是的。
沒有人再敢來尋她麻煩。
甚至她周邊都不會出現任何其他人的身影,就算是有,也會第一時間蒼白着臉向她請罪,生怕慢一步就會被蕭清取走性命。
蕭清得以渡過平靜祥和的日子。
萬魔窟內也是這樣。
蕭清穿着一襲遮住頭臉的黑袍,低着頭,站在一處偏僻角落。
像她這樣打扮的在萬魔窟內不知凡幾,也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是最近萬魔窟內也平靜了許多,再沒有什麼人因為佔據領地的事情出手。
散魔聯盟的人也來回巡邏,無論是窟內窟外。
儼然一副主人模樣。
碧落花倒是精神的很,就連花瓣又綻放了幾瓣,隱約看出盛放時的驚艷之色。
只是在最後釋放根蔓時溫柔了許多,雖然該吃吃該殺殺,但意外能讓人感受到這血腥進食比之以前好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
碧落花認出了她。
根蔓磨磨蹭蹭的略過慢吞吞往窟外走的蕭清,襲擊了另一個因為有人墊背所以還不算多麼慌張的魔修。
在他被拖走時,蕭清正好扭頭,對上一雙驚訝不解的眼睛,這雙眼睛好似在質問她,為什麼碧落花會略過你襲擊我。
蕭清一連數日都待在萬魔窟內,逐漸摸了解到散魔聯盟在這裏面安插了多少眼線,僱傭了多少修士,以及對明燭大陸的影響力。
也摸清楚了蜘蛛的動向。
蜘蛛之餘散魔聯盟類似於僱傭兵,但許諾的應當並非錢財,如果硬要合理猜測,那應當與「情」之一字相關。
當初她編造身世時,說的那個身世其實也是她興致大發胡編亂造出的狗血言情故事,蜘蛛身上那另一張臉卻向她搭話並表現出善意
難不成那張臉和蜘蛛本體其實是
蕭清咳嗽一聲,甩開腦子裏雜七雜八的想法,等出了魔窟,蕭清看見蜘蛛獨自離開的背影,快步追了上去。
「你,有什麼事情。」
直到拐進一處偏僻角落,蜘蛛才停下腳步,扭頭看向緩緩掀開兜帽的蕭清。
「沒想到真的是你,你竟然沒死。」
蜘蛛本體不太愛說,或者說從未開過口,大多都是由另一張臉為之代勞。
「哈哈,那位大能降臨的時候我正巧被抓住,如果晚一點的話估計就沒法站在這裏和你聊天了。」蕭清打了個哈哈,把話題繞了過去。
沒想到事情竟然傳成了這樣,不過倒也是件好事,最起碼有理有據,不至於再讓其他人出手調查最終把事情都推到她頭上。
蕭清看着他們兩個,蜘蛛自己的臉其實和本體沒什麼兩樣,多對眼睛,漆黑的眼白,艷紅的瞳孔,仔細看來能看見那如同蛛網般痕跡密佈的眼仁,嘴巴張合見能看見隱隱翻滾着毒液的利齒。
第二張臉其實也乾癟的讓人看不出男女,聲音也是,但從對方日常語氣中可以得知,這應當是位女子。
難不成這兩人以前真的是對情侶?
蕭清沒有再看下去,而是開口:「你們平時就歇息在這裏?」
「這裏很舒服的。」
人臉沙啞的嗓音透露着一股子單純開心的意味:「陰涼但不潮濕,又沒有其他的異味,而且可以很好的指望捕捉獵物!」
只聽得「啊」的一聲,蕭清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蜘蛛巨大的足微動,重物與地面的摩擦聲逐漸佔據蕭清的耳朵。
這是一個魔修。
被銀亮,看着易斷,卻比任何東西還要剛硬的蛛絲捆着,臉色鐵青,嘴角吐着白沫,渾身抽搐着出現在蕭清眼前。
雖然他這樣悽慘,但蕭清卻沒什麼反應。
因為這人身上怨氣衝天,幾乎可以斷定這是個手上人命無數,手段殘暴惡劣的魔修。
這樣的人死了也不無辜。
蕭清只揮了揮手示意把地上這個渣滓敗類拖走,免得影響心情與接下來的談判事項。
「有什麼事拖着反而不好,那我就只說了。」
「蜘蛛,散魔聯盟許給了你什麼,我想,只要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