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台之上,煙霧繚繞,正中央站了個清秀俊雅的少年,少年看着不過十三四歲,周身氣度卻極為不凡,面色神情同樣如此,就好像是把飽經滄桑的靈魂塞進了這樣一具年輕的身體裏一般。
他在這站了許久,衣服下擺都被雲霧浸濕,直到腰間一塊造型別致的石頭驟然發出叮叮叮的聲響,才讓他有了動作。
「師尊」
「不必多言,我已知曉此事。」
少年或者說承澤長老收回看向遠方的目光,對着另一旁透露着惶恐的聲音道:「不就是輸了,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可是!這到底是他們惹出來的事端,而且幾位師叔那裏已經對我們產生了不滿,說要取代我們的位置!」
「那就讓他們來找我,沒膽子面對我,找你們幾個小輩做什麼。」承澤頓了頓,「以後,乾苦那邊就不用理會了,無論是她,還是她的徒弟,都不會對我們產生威脅。」
對方停了言語,最後只回了個「好,明白了,師父」就結束了通訊。
「都是沒用的東西。」
承澤雖是笑着,眼底卻毫無笑意:「這樣怎麼能獲得宗主之位呢。」
另一邊瑾月將傳音石收回,她看向頗受打擊的徒弟,再怎麼生氣卻也不好在此時罰他,只能將目光落在一旁的鄞月,與她那不爭氣的徒弟身上。
「是你讓彌野去尋那人生事是吧。」
被點到名的安月張了張嘴,冷汗一瞬間就下來了,她看着這位看似脾氣較好,內里卻及其惡劣的師叔,不由抓緊了師父點星衣袖。
鄞月雖然也很不滿發生的事,但畢竟徒弟還是要護的,而且她也不怎麼喜歡這個表面一套背地裏又一套的師姐。
她安撫的拍了拍安月的手:「畢竟月兒也沒想到金丹中期會輸給金丹初期。」
這話確實讓瑾月不知如何反駁。
彌野在她的徒弟中修為不是最高,天賦也不是最好的,但單論對扇中世界的掌握來說她也不得不夸一句,按理說這不應該會輸給區區一個金丹初期修士啊。
「不過事情確實是我們惹下的,我們會負責處理接下來有可能會傳出的流言蜚語。」
「麻煩的不是外界言語,而是那幾位師叔。」瑾月嘴角勾起譏諷弧度,「一個個的,像是聞到了肉味的狼,都要撲上來撕扯我們呢。」
「本身他們就對我們佔了雲台的絕大部分資源就非常不滿,現在又有這樣的把柄遞給他們,我的好師妹,可想好該怎麼堵住他們的嘴了嗎。」
玄陰太上長老當年收了幾十個徒弟,最終留在身邊的只剩下三個——承德、承澤、承恩。
他像是養蠱般將這些人圈養起來,讓他們互相撕咬吞噬,決出這讓他滿意的三個後,他又不公平對待,讓這三人對彼此之間產生仇恨,彼此之間明爭暗鬥不斷。
最終這場戰爭中承澤獲得了最終勝利,他獲得了全部的資源培養去和爭奪宗主之位,只是最終還是敗在乾頊手上。
後來玄陰太上長老渡劫失敗,將手中權力匆匆卸下去往禁地閉關,再不復出。
承澤又獲得了雲台的控制權,以確保他這一支能獲得最大限度的資源供給,這讓他的那兩位師兄弟十分不滿,但因為承澤無論是手段還是實力都碾壓他們,所以他們也一直蟄伏着,非必要時候不出自己所在洞府宅邸。
其實之前安月敗給蕭清的時候,這些人就隱隱聯合起來有所動作,那時他們沒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但這次彌野的失敗好像給了他們衝鋒的信號,他們像是餓了許久的狼,聞到了一點血腥味就奮不顧身的衝上來。
「我到時同師兄他們幾個說一聲,讓他們最近也注意些。」
瑾月話音剛落,她這府邸就又傳來幾股強大的力量,並且緩步朝她們前來。
另一邊,蕭清發了一筆小財。
她把這些東西都收入空間內,簡單做了下分類後就去了乾元的天競殿。
她此時已是強弩之末,體內靈氣不足以支撐她去天暮殿恢復,而試煉場的靈氣因為人多的原因其實並不算豐厚,況且試煉場也不適合療傷。
天競殿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