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只要你能掏出證據,這麼多人看着,我一定秉公處理。」
「我肯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
「至於金欞和陳刺貓那邊,我肯定也會安排專人去調查的。」
「他們現在都穿一條褲子了,你調查有什麼用啊。」
焦磊自知無力辯駁,說話也是真的一點都不收着了。
「炮哥,我就不信你沒有看出來這小子的滔滔野心。」
「他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心思縝密,看得遠,想得深。」
「他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和柯三水以及夜行赤的朋友處成朋友。」
「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在你這裏,就是單純的過渡而已,他現在只是需要你的平台給他鋪路。」
「還有他帶來的這幾個人,你說他們真的和你一條心嗎?」
「錯了,他們都是跟着王焱一條心的。」
「這小子的心壓根就沒在你這裏。」
「炮哥,你要小心農夫與蛇啊!」
聽着焦磊這麼說,胡麻笑了起來。
「瘸腿驢,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啊,我們小焱是土生土長的水封人。是我胡麻一手帶到水封來的。」
「這麼長時間,為了水封,拋頭顱,灑熱血,不知道給水封帶來了多少利益。」
「完了你說他的心不在這裏?怎麼,他的心不在,你在嗎?」
「你一個夜行赤的好兄弟,你為水封做過什麼??」
火炮「嘖」了一聲:「胡麻,你都多大了,跟着添什麼亂啊你。」
「我可不是添亂,我就是實話實說,小焱解釋的這麼清楚,還擺出來了這麼多證據,還允許隨意去求證,他還沒完沒了的污衊,我能慣着他嗎?」
「cnm的,當我弟弟身後沒人,好欺負嗎?」
胡麻這句cnm,不是說給焦磊一個人聽得,是說給整個屋子的人聽得。
很明顯,焦磊那番話不是焦磊一個人的意思。
就這種場合,如果沒有點推波助瀾,焦磊肯定不敢搞這麼大的節目。
其實之所以會這樣,也是有原因的。
一是王焱這夥人在水封的火箭躥升,已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妒忌。
二是水封現在內部情況非常複雜,火炮和琪姐之間的矛盾越發明顯。
很多人都認為王焱是琪姐的人。
這就導致中間的摩擦越來越多。
火炮有些生氣。
「胡麻,你是不是沒完了。」
胡麻腦袋一仰,也沒買火炮這個茬兒。
「你們他媽的一個個都給老子聽好了。」
「王焱是我帶進來的,有什麼衝着我來,別他媽欺負孩子。」
「你們他媽的不給胡麻面子,胡麻就沒有面子給你們。」
胡麻怒目圓睜,雙眼血紅,咬牙切齒,完全是一副要爆發的樣子。
這也是幸虧火炮在,若非如此,胡麻指定早就掀了桌子了。
「炮哥,我胡麻沒有別的籌碼,但我還有條命。」
「我願意用我這條命擔保,小焱絕對不是瘸腿驢說的那種人。」
火炮清楚胡麻也是真的急眼了,他深呼吸了口氣,趕忙圓場。
「幹嘛呢,都是自己人,為什麼要搞成這個樣子。」
火炮話音剛落,焦磊那邊就控制不住了。
「cnm的胡麻,你他媽嚇唬誰呢,你一口一個瘸腿驢瘸腿驢的喊誰呢?」
段四緊隨其後:「自己跟他媽個矮冬瓜似得,還有臉說別人呢。」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辱罵胡麻,王焱第一個就急眼了。
他甚至於連話都沒說,奔着焦磊就過去了。
王焱這一動,老虎,棍子,阿財幾個人也都不管不顧了。
這一閥人當即就都要上手。
胡麻本來非常生氣,正想和焦磊急眼呢,猛然發現王焱繃不住了。
他很清楚王焱這夥人的情況。
如果王焱要是繃不住的話,剩下的人都繃不住。
那這一次的事情可就真的大了。
還真的就順了焦磊的心思,也應了焦磊剛剛所說的那番話了。
電光火石之間,胡麻瞬間平靜了下來。
他聲音嘹亮,一聲怒吼:「王焱!」
王焱都已經動了,聽見胡麻這一喊,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他轉過頭,露出了兩個標誌性的小酒窩:「麻爺,您叫我幹嘛?」
「你要幹嘛?沒有看到炮哥在這裏站着呢嗎?」
王焱波瀾不驚:「麻爺,您看您說的,我能幹嘛啊。」
說到這,王焱話鋒一轉,衝着火炮笑了起來。
「炮哥,實話實說,我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把一切都挑開的。」
「但有些人他是真的往上找啊,衝着我就算了。但是衝着我哥,不行。」
王焱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
「您現在在這裏呢,我肯定不能亂來。但我想問您一句。」
「水封三章,到底管不管用?」
火炮深呼吸了口氣:「那是我定下的規矩,當然管用。」
「行,管用就行!」
王焱說到這,看了眼小手:「小手。」
小手點了點頭,立刻走到前台,往機器內插入了一個u盤。
他聲音不大,卻帶着一絲憤怒:「麻煩諸位安靜一下,好好看看這些。」
話音剛落,一段段錄像以及一張張照片就出現在了投影儀上。
第一段錄像就是水封土方的保潔阿姨,故意漏露過王焱的辦公室,去打掃其他區域的錄像。
第二段錄像就是關響兩人當初故意不給王焱發放飯菜以及往辦公室吐痰的錄像。
第三段錄像就是王焱辦公桌上劉延旺的照片。
第四段錄像就是王焱電腦屏幕上那陰森恐怖的桌面。
第五段錄像是王焱辦公室的飲水機內檢測出的尿液成分,以及眾人當初在王焱喝水時候的各種表現,清清楚楚。
在這些錄像播放完畢之後,王焱順手撥了個電話。
幾分鐘的時間,關響就從外面進來了。
他看着眾多水封高層,挨個打招呼。
火炮抬手示意:「行了,不用這麼客氣了,直接說重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