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坦承,倒是出乎了小詩的預料。
她看着我,搖頭說道:
「這不公平!」
公平?
我不由的又笑了下。
這就是剛出校門的學霸思維。
看着她,我問說:
「你說公平,那咱們就以你去過的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為例。21點賭場的勝率,要比玩家高百分之四左右。你覺得這公平嗎?而你們這些職場牌手,通過計算,把勝率提高,這公平嗎?」
「這怎麼不公平?我們是通過無數學習實驗,才能做到這一點的!」
「對啊,我也是通過學習實驗,才能出千的!」
我話一出口,小詩明顯楞了下。
「你看,你是職業牌手,和普通人玩牌,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就像讓nba的球隊,和你們校隊同場比賽一樣。這公平嗎?」
小詩不說話了。
「所以,你通過學習會算牌了。而我通過學習會出千了。我們這局比賽,就是很公平的!」
而這種詭辯之術,我還是從洪爺那裏學來的。
當時他甩梁曉燕時,用的就是這種胡言亂語的詭辯。
小詩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雖然,你沒能說服我。但我承認,我輸了。你要的東西,我會給你的!」
我點頭。
有了小詩的幫忙,我的計劃可以說是成功了一半。
江月會館。
是津門歷史上有名的會館之一。
據說這裏,出過不少名角兒。
並且歷史上著名的南北京劇大家,都曾在這裏唱過戲。
這些年京劇式微,但不少老津門人,還是喜歡來這裏聽戲。
它這裏樓下是舞台散座,樓上是包廂雅間。
不過這種包廂,並不是遮擋隔斷。
而是鏤空設計,彼此包廂都能看到對方。
賀松柏給我的信息是,只要周林只要不賭時,基本都會上這裏聽戲。
只要他來,必是二樓的包廂。
這晚八點半,在洪爺給我一番裝扮後。
我偽裝成哈北來津的富二代,來了這江月會館。
聽戲的人不多,我們包廂的旁邊,倒是坐着幾個人。
其中一人,三十多歲。
身材幹瘦,滿臉蠟黃。
看着,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這人的照片我見過,他就是我要千對象,周林。
戲台上,已經開嗓。
我和洪爺根本不懂京劇,坐在包廂里,無聊的看着。
周林倒是好像很懂京劇,不時的鼓掌叫好。
一曲終了,就聽周林對門口的服務員說道:
「來,給台上送兩個花籃兒!」
送花籃兒,其實就是打賞的意思。
一個花籃兒一百塊,算是演員的額外收入。
花籃一上,就見女演員拿着麥克風,特意在台上說道:
「感謝周老闆的兩個花籃兒,祝周老闆財運亨通。請問周老闆,有想聽的曲目嗎?」
話音一落,散台的客人,都回頭看向包廂處。
而此時的周林,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他剛要說話,而我扶着欄杆,看向舞台。
忽然,我大聲插話問:
「我們外地人,不懂這裏的規矩。請問,是送花籃多的,就能點曲子嗎?」
演員很客氣的回答說:
「可以這麼說吧。正曲過後,有老闆想聽小段兒,是可以點唱的」
「一組花籃是幾個?」
我又問。
「八個!」
女演員回答說。
「那先送四組吧,您辛苦!」
我客氣的說道。
話音一落,就見演員不由驚訝的捂了下嘴。
接着,她連連鞠躬,不停感謝。
就連台下眾人,也都抬頭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