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都是假的,唯有謊言才是真的。
六爺明明和我說過,他並不了解我父親的死因。
可現在,老吳頭兒卻告訴我,六爺早就知道我父親因何而死。
這一切,我來不及細想。
目前對我最重要的事,就是種叔的安危。
「你知道那地方在哪兒嗎?」
我急忙問老吳頭兒。
老吳頭兒回憶了下,才說道:
「我本來是要和你種叔一起去的,可這個老東西嫌我礙手礙腳,說有事還得他照顧我。可我的飛牌,還有我的彈骰子那也是一絕啊?」
「老吳頭兒,說正題!」
我這麼一說,老吳頭兒也發現自己跑題了,他馬上又說道:
「好像在老城有個叫南洋莊園的地方,距離這裏還挺遠」
我想了下,掏出手機撥打了種叔的電話,依舊關機。
現在看,出事是一定的了。
開門下車,走向前車。
敲了敲車窗,車窗一放,蘇梅便問我說:
「怎麼了?」
「蘇梅,你知道老城的南洋莊園嗎?」
「知道,那是最早一批華僑回國建的南洋別墅群,符家在那裏也有地產。你要去那兒里嗎?」
我點了點頭。
蘇梅想了下,她掏出手機,發了幾個信息後,便對我說:
「你們不知道路,上車吧,我帶你們過去!」
去老城的路,並沒我想像的那麼好。
一路顛簸,一個多小時後,我們終於到了南洋別墅群。
把車停在一個路口處,眾人下車。
蘇梅指着前面臨海處的一大片別墅群,說道:
「這裏就是你說的南洋莊園了,但不知道哪棟才是符家的別墅」
我看了一眼,這裏的別墅群幾乎是一樣的,無外乎大小的區別。
整個都是復古風格,顏色以黑白搭配為主,院子又都是暖色系。
沒有熟人的話,想在這群別墅里找到符家別墅,那簡直是難比登天。
沿着小路朝前走了幾百米,就見一個十字路口處。
一個阿婆坐在一個小馬紮上,面前的木箱上,擺着各種香煙和生的檳榔。
我讓眾人留在原地,一個人走了過去。
買了包煙後。便和阿婆閒聊了幾句。
還好,這阿婆能說些普通話。
雖然很不標準,但仔細聽也能聽出個大概。
「阿婆,你總在這裏賣檳榔。那你知道有一戶姓符的,住在哪裏嗎?」
阿婆一邊用刀削着檳榔,一邊用生硬的普通話回答我說:
「我只是賣檳榔,哪裏知道誰姓什麼」
我頓感失望,剛剛起身。
忽然,就聽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問她幹嘛?直接來問我嘍?」
我轉身一看,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小路旁。
這人穿着很清爽,短袖短褲。腳上趿拉着一雙人字拖。
嘴裏還嚼着檳榔,看我的眼神也是似笑非笑。
這人我很熟悉,他是我剛到椰城時,遇到的第一個符家的人,趙睿。
符家的一眾打手,都歸他管理。
趙睿也是個狠人,據說身上背着兩條人命。
「你就是初六?」
趙睿說話時,「嗤」的一下,從嘴角擠出一股子紅色的汁液。
「符大海呢?」
我反問了一句。
趙睿並沒回復我的話,而是看向我的身後。
洪爺和老吳頭兒等一眾人,已經快步走了過來。
看着這些人,趙睿面帶不屑,說了一句:
「這有男有女,還有老有少,想幹嘛?干架嗎?」
老吳頭兒擔心種叔,他焦急又憤怒的問道:
「你們是不是綁了一個人?」
趙睿想都沒想,便搖頭說道: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