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無雙冷冷一笑,他的手指向台下千手,但話卻是衝着張凡說的。
「張凡,你這種話說給他們聽,他們或許會信。但你別忘了,我是靳無雙,上屆摘星榜的榜首。你雖號稱了解天下千術,那也不過是維持你們張家的體面而已。但我卻不同,千門高手我見過的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別說你們特殊油墨的牌,就是一副鋼牌,也照樣可以掛花」
張凡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情,靳無雙轉頭看向我。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做的神鬼不知呢?不會真的以為我看不出你在掛花嗎?」
靳無雙的目光之中,透着一股子狂傲的自信。
「你雖然會這一招觀雲盲掛,但你可能不知道,這一手恰恰是梅洛獨創的。這一招的厲害之處在於,掛花於無形。非本人不可能認出。就算裁判出面,也依舊叫不開。所以,這也是梅洛最常用的招數」
說着,靳無雙盯着我的手,繼續道:
「你的技術不如梅洛,更不如教你的人。剛剛我暗數了一下,你大約掛了十七張牌。如果是梅洛,在剛剛的時間內,最低要掛出三十五張以上。教你的人,也能掛到三十張。看來,你還是學藝不精」
我內心翻騰着,因為靳無雙說的全中。
我剛剛用的的確是觀雲掛花,只是沒想到靳無雙竟然輕易識破。
此刻,張凡已經讓荷官換上了一副新牌。
看着我,靳無雙繼續說道:
「這個世界沒人可以虛空取物。如果我們兩個人都不驗牌,那誰也沒了出千的機會。所以,我們取消驗牌環節。把一切交給命運,如何?」
靳無雙嘴角帶着傲慢的笑。
我不懂,他為何有如此的自信?
「可以!」
但我並沒多說,而是冷聲答道。
荷官再一次的打開一副新牌,只是這一次沒有了驗牌的環節。他開始來回的洗着牌。
這次比賽,訂製的新牌並不是按照順序排列的。
所以,即使你有最清晰的眼力,和最強的記憶,也是沒辦法計算出每張牌的位置。
因為,你根本就看不到正面的牌。
洗了好一會兒,荷官才停下了手。
上下三疊後,衝着我們兩人做了個手勢。
「請問二位,哪位先發!」
「隨便!」
我和靳無雙同時說道。
拿起一個十萬的籌碼,下到了底池中。
荷官分別給我倆發了一暗一明的兩張牌。
我的明牌是方塊j,靳無雙的明牌則是方塊10。
相差不多,就看底牌誰能更有優勢。
我輕輕的掀開一個牌角,隨意的掃了一眼。
看來我第一局的運氣不算太好,底牌是張紅桃3。
「方塊j說話!」
荷官衝着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拿起一個十萬的籌碼,我丟進了底池中。
「十萬!」
靳無雙並沒看底牌,而是自信一笑。
手搭在籌碼堆上,嘩啦一推,小山的一般的籌碼頃刻倒在桌上。
「我梭哈!」
哇!
賽場裏頓時傳出一陣驚呼聲。
這不過是開始的第一局,大家誰也沒有碰牌出千的機會。
而靳無雙卻在第一手,便選擇了梭哈。
他到底是在搏運氣,還是真的另有高招兒?
一時間,我竟有些恍惚。
就連荷官朝我做的手勢,仿佛都像是電影中的慢動作一般。
「跟不跟?」
靳無雙逼視着我,冷冷的問道。
我立刻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再次的翻開牌角,掃了一眼。
我確定我並沒看錯,我的底牌就是一張3。
把牌一合,我朝着荷官的方向一扔,說道:
「不跟!」
靳無雙冷笑,伸手拿起自己的底牌。
朝着我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