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們沒有門派,也沒有師傅,他們自行悟道,通過各種手段得到修煉功法,也許功法並不怎麼好,但這時候對比就比較鮮明:他們沒有長老庇佑,此時也不必擔心門派是否出事。
門派弟子們湊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時候,散修們也湊在一起。那些穿着統一款式長袍的弟子們瞧着也順眼許多,鼠眼男突然開口道:「若是崩山派、天海派、暗鴉派的弟子全部離開,我等也需要另尋他處,此地恐怕不再安全。」
&是自然。」道士模樣的修士理了理自己黑色的長袍回答。
那邊弟子們很快商量完,崩山派和天海派弟子回門派查看情況,而暗鴉派的魔修們則是迅速佔領樹林大部分地盤,擺陣的擺陣,放哨的放哨。暗鴉派長老平時沒少殺門派弟子煉魂,剛剛魔魔修們湊在一起商量的不是回門派的事,而是商量如何佔領樹林更多的地方,順便想辦法解決那群散修。
修士們是天地間的異數,死了也就死了,天道不管,也不會沾染因果,這就是跟凡人最大的不同。所以正道修士們抓到魔修,論實力決定是否殺之,魔修亦然。
魔修們開始擺陣,散修們也沒有閒着,他們其中正好有一位對陣法略有研究,便指揮其他人同樣擺出一個陣法,一方面防着許崇山,一方面防魔修們。
陣法內暫時是安全的,修士們便開始打坐修煉。而此時茶棚內,沈寒正忙着做早飯。黃狗從外面跑回來,搖着尾巴說:「夫人,我遇到一窩兔子,準備等它們長大一些再去捉來。」
&子並不能拉磨。」皎白月從茶攤外面找到塊一面光滑的石頭充當板凳,坐在沈寒旁邊,不時幫着遞個傢伙什什麼的。後院的小麥種下去很快生根發芽,在茶棚靈力無形的催生下,綠油油的麥子反常的越長越好,甚至比第一茬茁壯不少。靈米再過一兩天也要收割,茶棚是不缺吃的,只是巨大的磨盤還是沒人能拉。
也許賣給沈寒石磨的漢子就是因為做的太大,村長家沒人能拉磨,所以才故意給出極少的價錢把這筆生意攪黃的。
&花和山楂糕、米餅都準備好了。」沈寒直起腰,看了眼鍋里說,「可以小點火,水已經開了。」
黃狗立刻伸狗爪扒拉火焰。
歇腳漢子們像往常一樣走進茶攤,先前賣給沈寒石磨的漢子最後走進來,憨厚道:「小老闆對不住,娘把我罵了一頓,讓我把銀錢還給你,石磨送給你,不要錢,反正村里最壯的牛和騾子都拉不動。」
&寒,要是不行就讓風華雙來拉磨吧,他肯定拉得動。」手裏拿着一塊山楂糕,皎白月想了想說,「就跟他說拉磨可以美容皮膚,他肯定會來。」
神識還在畫裏,沒有進入茶攤之前,皎白月每天都會通過畫看到風華雙敷面膜,泡花瓣澡,還隨身帶着小瓷瓶往臉上塗裏面白色的很好聞的膏狀物。
歇腳漢子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他感覺風華雙應該是個人名,外面那個巨大的石磨人力絕對不可能拉動,想到這裏,漢子覺得更加對不起沈寒,便道:「以後茶攤里的柴火都包在我們幾個大老爺們身上,那石磨就別管了。」
沈寒沒有收大漢拿出來的石磨錢,他還特地用油紙包了兩個麻花送給大漢。歇腳漢子們喝完茶再閒聊幾句就得進城,功夫耽誤不得,沈寒終於閒下來,他想起先前見到的,一身紅色長袍,長發披散着,容貌艷麗的風華雙,如果他拉磨……想像不出來……
第二波修士如往常一樣走進茶攤,銀子扔進陶罐里的聲音極其悅耳,只是今天的數量只有昨天一半,沈寒忙着倒茶上茶點,抽空問了句。一位賊眉鼠眼的男人便回道:「那兩撥人的門派恐有大變故。」
魔修們不言不語,埋頭喝茶吃茶點,倒是散修們有幾位話比較多,你一言我一語的把許崇山的事兒給抖落出來。沈寒這才知道嬸嬸死在誰手裏,沈文柏竟是犯下如此大錯。凡人性命薄如紙片,風吹雨打便承受不住要小病一場,何況是修士們暴力的攻擊,沈寒唏噓片刻,站起來縮到灶膛前,怔怔地看着裏面的火焰。
修士們很快離開,有位魔修不知道怎麼想的,跑到茶攤外面想推一下石磨試試,結果還沒碰到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彈飛,咻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有注意到的修士互相對視一眼,笑道:「這石磨亦是非我等能觸
15.慘遭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