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下午,但步行街的人還是不少。
我們兩人正聊着,洪爺忽然指着一個從商場出來的女人,對我說道:
「小六爺,你快看,是不是她?」
我順着洪爺指的方向一看。
就見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從店裏走了出來。
這女人穿着短裙,蜂腰細腿,腳踩高跟鞋。
走起路來,扭扭噠噠,給人一種搖曳生姿之感。
她的胳膊上,還掛着一個女包。
這女人的照片白靜雪給過我,就是吳嫂。
看着這女人,洪爺一撇嘴,說道:
「這種女人,有十個,我能拿下十一個!」
「怎麼還多出一個?」
看着一臉驕傲的洪爺,我不解的問了一句。
「多出的是她們的閨蜜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洪爺這腦迴路和正常人就是不一樣。
「走了,準備幹活兒!」
洪爺戴上墨鏡,而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個號碼。
對面一接,我便說了兩個字:
「開工!」
很快,我倆就跟上了吳嫂。
我們三人,幾乎並排。
此時的吳嫂,還沒發現身邊多了我們兩人。
她的注意力,依舊集中在步行街兩側的商場櫥窗里。
可剛走沒幾步,忽然就聽「啊」的一聲。
一個頭戴鴨舌帽和墨鏡的男人,撞向了吳嫂。
她本來就穿着高跟鞋。這一撞,就見她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而與此同時,這墨鏡男抓過她胳膊上的包,撒腿就跑。
「搶劫啊!」
丟了包的吳嫂,急忙大喊。
周圍的人雖然不少,但大家都是看着熱鬧,根本沒人幫忙。
「追!」
洪爺摘下墨鏡,朝着吳嫂的身上一丟,衝着我,喊了一聲。
我和洪爺立刻朝着這男人追了過去。
到了步行街中段,這人跳過圍欄,鑽進一條沒人的胡同。
一進這胡同,洪爺回頭看了一眼後面。
見沒人跟過來,才氣喘吁吁的破口大罵說:
「你個傻鳥,你他媽給我站住!」
前面的人,這才站住。
我們兩人一到跟前,洪爺也沒管那包。
衝着這人的腦袋,便用力的拍了一下。
「啞巴,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我和你玩賽跑呢?你把包扔了不就完了嗎?還跑這麼遠,你要累死我啊?」
說話間,我和洪爺都是雙手扶膝,彎着腰,氣喘吁吁的說着。
而啞巴臉不紅,氣不喘。
他嘿嘿一笑,磕磕巴巴的說:
「y,y,也沒,多,多遠啊。這,這樣,不是顯得,真,真點兒嘛!」
啞巴的一根筋,弄的我和洪爺啞口無言。
本來安排的計劃是英雄救美。
可現在看我和洪爺累這德行,怎麼也不像是英雄。
「包給我,快滾!」
「d,d,得嘞!」
把包扔給洪爺,啞巴轉身跑了。
我和洪爺緩了下,才拿着包再次回到步行街。
此時的吳嫂,還坐在地上。
她哭喪着臉,也不知道給誰打着電話。
旁邊的地上,是一隻斷了根的高跟鞋。
走到她跟前,洪爺半蹲在她面前,把包一遞,說道:
「這位美女,包幫你找回來了,但對方跑了。你看一下,沒少什麼吧?」
吳嫂拿過包,打開看了又看,才抬頭看着洪爺,感謝說道:
「我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什麼都不少。這可怎麼辦,要不我給你拿點錢吧?」
洪爺笑了下,搖了搖頭。
「把墨鏡給我就行!」
吳嫂這才想起墨鏡的事。
拿了墨鏡,洪爺看了一眼高跟鞋,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