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0日,普洛森南方集團軍群司令部。
希普林元帥把自己的元帥權杖放在桌上,戴上單片眼鏡,看着四位剛剛調動到自己麾下的裝甲師師長。
「看起來西線的伙食不錯啊。」希普林元帥揶揄道,「薩丁王國和加洛林,都盛產美食,可以理解。」
站在最右邊的師長大聲說:「報告元帥,我們一刻也沒有疏忽訓練!」
希普林元帥:「你們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應該知道訓練和實戰是不一樣的!你們要面對的是安特近衛裝甲部隊,他們可能缺乏訓練,但都是在實戰中千錘百鍊出來的老兵,經驗和膽魄與你們之前面對過的敵人都不一樣。
「尤其是羅科索夫麾下的部隊,你們最好把帝國宣傳相說的那些屁話都忘記,牢牢記住我說的,安特人是可怕的戰士,經驗豐富勇氣過人,輕視他們的人已經全部下地獄了。」
裝甲師長們板着臉,表情嚴肅。
希普林元帥:「尤其是羅科索夫的那幾種新式坦克,因為我們到現在還沒有俘獲完整的坦克,也沒有空閒研究坦克的殘骸,我們並不知道它的弱點在哪裏,和他們交過手的老兵的記憶可能會出現偏差。
「不小心應對會倒大霉的。」
「元帥,我們在加洛林戰役的時候對付過加洛林的重型坦克,知道該怎麼對抗這些暫時靠着甲彈對抗無法取勝的東西。」有師長說。
希普林元帥搖頭:「不,你們不明白,羅科索夫和他的部隊不一樣。他的部隊雖然打了很多艱苦卓絕的戰鬥,但老兵的存量反而比其他的安特部隊多,所以他們不光是戰鬥勇猛,還一個個狡猾得像狐狸。
「這是帝國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可怕敵人。另外,我很擔心,除了剛剛調動過來的你們四個師,我們其他部隊的補充狀況非常糟糕。
「有的師才補充了24輛坦克!你敢信嗎?24輛!而空中偵查表明,羅科索夫已經集中了上千輛坦克。
「包括數百輛之前痛打我們的新式坦克。光靠這些裝甲力量,羅科索夫就能發動非常強大的攻勢。」
「元帥閣下,」29裝的師長說,「我們還有第伯河,坦克並不能從水底開過河,帝國的潛渡坦克,安特人根本研製不出來!」
希普林元帥:「你以為我們能守住灘頭嗎?你知道我們的步兵師補充了多少嗎?到現在才補充了10個營,他們說到九月10日,能補充140個營,但140營又能頂什麼事情呢?
「你們幾個從西線過來,可能不知道東線的消耗,昨天算是南線比較風平浪靜的日子,但我軍也有五千多的傷亡!這是敵人炮兵、狙擊手以及夜間潛渡偵查部隊的戰果!
「140個營七萬人,半個月就損失光了!你覺得我們這些破破爛爛的步兵師,靠着這十多天搶修的工事,能擋住羅科索夫的進攻嗎?
「該死的,為什麼給我們補充了裝甲師,不一塊補充步兵師?」
還是29裝的師長神色凝重的問:「工事沒有修好嗎?」
「8月初才丟盔棄甲的跑過河去,哪兒有時間修工事。而且我們在可薩莉亞的僱工看着要光復了,都開始磨洋工,水泥和各種修築工事用的東西現在都變得非常稀缺。」希普林看起來也很無奈。
29裝師長:「為什麼不讓宮內省和憲兵抓人?」
「他們已經不怕了,憲兵抓他們的時候還會被嘲笑,說『殺了我吧,然後我們的部隊打到你家鄉的時候,會像對待我們一樣對待你的親戚朋友和妻兒。』」
一直在旁聽的第十五裝甲師師長忍不了:「那就把他們都殺掉!」
希普林:「殺了也變不出工事來,說不定會讓磨洋工變本加厲。我在鷹巢的時候,對陛下作出的『羅科索夫會九月進攻』的判斷不屑一顧,但回來才這麼幾天,我發現羅科索夫要是真的抓住這個機會,九月進攻,我們會非常危險。
「陛下認為,羅科索夫這樣做是為了出奇制勝。我要說,羅科索夫急着進攻,就是為了抓住我們沒有準備好的空檔。要不是有你們四個新的裝甲師作為生力軍,我們肯定會像紙一樣被羅科索夫戳破。」
幾個裝甲師長都昂首挺胸:「我們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