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瞬間安靜。
江晚吟看向一臉幽怨的張楠楠,失笑。
「覺得我是開玩笑?不管是身體上的病,還是心理上的病,做個『小手術"都差不多能改善的。
只是看你有多少勇氣和成本進入手術室了。」
「江導,我...」
「不用和我說。」江晚吟擺手,沒讓張楠楠說下去,「你自己心裏都明白。」
「嗯。」
「睡吧。」
在高速上跑了那麼久,江晚吟早就困了。
她側躺在床上,背對着張楠楠,眼前是賓館的牆。
陳歌在做什麼呢?
......
這個覺,江晚吟睡得不踏實。
少了陳歌睡覺前的撒潑打諢,江晚吟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尤其是她還要留意張楠楠的舉動。
沒睡好的不止是輔導員。
隔壁的陳歌也沒睡好。
鄭子龍一晚上哭哭啼啼的,吵的他很煩。
這房間裏還不是雙床房,是一張大床房。
鄭子龍睡着之後把他當張楠楠抱,睡着說情話。
這誰受得了?
早上。
陳歌和江晚吟見面後搖搖頭。
明白了這倆人誰也沒想通。
樹挪死,人挪活。
道理誰都懂。
但真的能做到這一步的,需要多大的決心?
「走吧。」陳歌上前拉住江晚吟的手。
目睹老鄭的愛情,陳歌格外的珍惜他和輔導員的這段情緣。
能肆無忌憚的牽着愛人的手,真好。
「吃點早飯去?」
「好。」
江晚吟握着陳歌的手十分用力。
鄭子龍和張楠楠見面後,就是過了一夜,好像就已經無話可說了。
兩個人明明想抱着哭,但伸出手又強硬的壓制着內心的情感。
吃完早飯就是七點半了。
張楠楠的家裏來了一個電話,詢問她昨天為什麼沒有回家。
她支支吾吾紅着臉憤怒的說不出什麼話。
「我不去!能不能讓我休息一天!」
張楠楠的願望很簡單。
那就是無憂無慮的陪鄭子龍一天。
這一天之後,他倆天各一方。
想到這裏,張楠楠心裏就一陣絞痛。
陳歌和江晚吟聽着,十分無奈。
等張楠楠掛掉電話,鄭子龍沙啞的說:「楠楠。」
「我在。」
張楠楠從桌子底下握住了鄭子龍的手,揚起一個笑臉。
淚水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我今天陪你好好逛逛我們鎮子好嗎?」
鄭子龍自然懂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他想說些什麼。
這時,江晚吟的電話響了起來。
江晚吟看了下手機。
對鄭子龍說:「是韻清。」
聽到妹妹的名字,鄭子龍的喉嚨有些干。
接通電話後。
鄭韻清一張嬌俏清純的臉出現在屏幕之中,她揮舞着小手給江晚吟打招呼。
「江老師,早上好呀!沒吵到你和陳歌吧?」
「沒有。」江晚吟很喜歡這個自強不息又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還不是我哥!」
鄭韻清有些生氣。
一張俏臉十分嚴肅,眉頭緊皺。
「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害我一直擔心,江老師,我哥他沒事吧?」
「沒有。」
江晚吟看向鄭子龍,指指電話。
鄭子龍點頭。
他擦擦眼角的淚,扯了扯嘴角,揚起一個賤兮兮的笑容。
把手機拿了過來。
「韻清,你怎麼還把電話打到江導那裏了?我不是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