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是真的煩。
他倒是不厭惡這種特別正派的人,因為這個社會需要這樣的人。
他煩的是,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你強硬的把自己的想法要求別人,這就是好為人師。
陳歌聽過一句話:所謂的你變了你不好,都不過是你沒有按照對方的要求來生活罷了。
這句話是真的准。
余光中,還是一身行政裝扮的輔導員踩着一雙平底鞋從車內伸腳踏到了水泥地面上。
輔導員連換鞋都沒有來的及換,可想是等久了。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等了許久見陳歌還沒有回話,吳政津挑眉,心中對陳歌的輕視有些不快。
陳歌呵呵一笑。
著名的人文學家徐江曾說:尊重你,你是學長,不尊重你,你算老幾?
他揚起一個笑臉,轉身朝江晚吟揮手:「老師!這裏這裏!」
江晚吟點頭,步履緩慢的走了過來。
第一次看到吳政津,江晚吟心裏就是覺得不喜歡對方,沒有為什麼。
我家陳歌多好啊。
你竟然跟我家陳歌鬧不愉快,肯定是你的錯!
輔導員現在已經不知不覺間完全站在陳歌的立場上了。
幫親不幫理,也是親朋好友間的約定俗成了。
「怎麼了?」
江晚吟眉頭緊皺。
金框眼鏡讓她看上去禁慾,卻也嚴肅不好說話。
吳政津當然認得這位東江大學第一美女(第一不好說話),他的腰背挺直了一些,就像站軍姿似的。
「江老師,我和陳歌在說部門裏的一些事情。」
「說完了嗎?」
吳政津看了陳歌一眼,又看着江晚吟那張緊繃的臉,心裏有些不自在。
這個可是21歲就開始讀博的天之驕女啊。
又是東江大學的輔導員。
和對方站在一起,任哪個東江大學的學生都會有壓力的。
吳政津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江老師,沒事了,我先回學校了。」
打完招呼,吳政津急忙往校門口疾步走去。
走出去兩米,他想到一件事,鼓起勇氣,扭頭對陳歌說:「陳歌,我的話你好好想一想吧,今晚十二點前給我答案。」
陳歌的臉色陰沉下去。
這人還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了,還限制期限,你特麼算什麼?
江晚吟一愣。
她頭一次見陳歌生氣,內心也跟着陳歌生氣。
什麼啊,這討厭的傢伙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我家陳歌這麼生氣?
江晚吟直接叫住對方。
「同學?」
「江老師,您有事嗎?」
「我們班的學生有問題我自己會教育,但是」江晚吟雙臂環胸,她站在台階上,吳政津長得又不高。
江晚吟甚至在微微低頭俯視着吳政津。
氣場開到最大。
「但是,誰要是欺負我們班學生,我也不會隨便就被說過去,你們還是學生,就開始搞領導那一套了?」
「老師,我沒有!」
吳政津的臉色漲紅,他一個正派的人,堅決不允許這種搞派頭的標籤放在自己身上。
「沒有?」江晚吟扭頭,「陳歌,你在這裏等等。」
陳歌揚起一個笑容。
「好。」
他就在這裏看自己輔導員老婆怎麼霸氣護夫。
對!
他就躲在女人身後了。
他就吃軟飯了。
你也吃呀?來呀來呀?
另一邊,江晚吟已經走到了吳政津面前。
失去台階,江晚吟略低吳政津幾厘米,她下巴稍抬,眼神凌厲。
「同學,我要求你在十分鐘之內,給剛剛的事做一個總結,然後說給我聽,否則我將聯繫你們部門的指導老師。」
「這」吳政津尷尬的說:「老師,您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