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枕邊的手機
一接起來
我答應一聲
打電話的是老吳頭兒
認識這麼久
他還是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老吳頭兒喋喋不休
我知道
平時我練習的時候
他經常打斷
那時候
飛牌是技巧
不用那麼努力的
見我沒說話
一聽要指點我幾招
我便立刻答應一聲
起來急忙收拾了一下
我到時
吃着小籠包
見我到了
一天沒見
銀白的長髮
臉色也是蠟黃
就連眼角處的眼屎
這一看
我坐到老吳頭兒的對面
老吳頭兒卻馬上打斷我說
老吳頭兒一邊喋喋不休
他把硬幣朝我晃蕩了一下
一塊錢的硬幣
說着
硬幣高高飛起
接着
他又用右手一蓋
這對我來說
我也沒搞明白
這一大早
但我還是回答說
老吳頭兒手一掀開
果然
說着
把硬幣投進碗裏
用手在上面一蓋
老吳頭兒把手拿走
碗裏的硬幣
抬頭看着我
對老吳頭兒我倒是不隱瞞
老吳頭兒微微點頭
說着
手捂着碗口
像搖骰子一樣
好一會兒
抬頭盯着我
我搖搖頭
我啞然
我是老千不假
但我不是神仙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