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朱哥的指責,哈爺似乎根本就沒當回事。
就見他嘿嘿一笑,指着麻將桌,慢悠悠的說道:
「老朱,我說你也不是三歲孩子了。今天莞城這麼多位大佬在這打牌,結果你跑到這裏來質問我。我就想問問你,就算你沒把我放在眼裏。那你把這些位大佬放在眼裏嗎?我再說的難聽一點兒,要不是因為我,你有資格進到這個房間嗎?」
哈爺的陰損是刻在骨子裏的。
他一句話,既奉承了牌桌上的人,又把自己和這幾人拉到了同一戰線。
朱哥不善言辭,被哈爺的一句話噎的不知怎麼回答。
就見哈爺衝着朱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老朱,回去照顧你老婆吧。別老婆早產,再有個什麼好歹。最主要的是,別影響幾位大佬打牌。」
在哈爺眼裏,朱哥不過是個頭腦簡單的混混而已。他根本就沒把朱哥放在眼裏。
說起話來,也是肆無忌憚。
但他話一出口,我便知道壞了。
如果剛剛的朱哥,還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只是想討要個說法而已。
但哈爺再次言語惡毒的提及黃潤,這等於戳中了朱哥的命門。
果然,哈爺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
就見朱哥快速的從腰間拽出一條鐵鏈,衝着哈爺便砸了過去。
就聽空氣中傳出「嗖」的一聲響,噹啷一聲,鐵鏈砸在了哈爺的額頭上。
這忽然的一下,打的哈爺措手不及。
他一個趔趄,倒在了黃阿伯的腿邊。
而朱哥跟着就是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右手鐵鏈,左手掏出一把砍刀。
衝着哈爺的腦袋,便是一刀。
雖然年齡略大,但朱哥畢竟紅棍出身。
整套動作做起來,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這讓周圍的人,根本都沒反應過來。
尤其是剛剛那一刀下去,一股鮮血噴濺而出,濺了旁邊黃阿伯一身都是。
舉刀剛要再砍,就見門外的人已經沖了進來。
其中一人舉着噴子,直接抵在朱哥的後腦處。
「再動打死你!」
半空中的砍刀,不由的停了下來。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此時的哈爺,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半白的頭髮,和整張臉,此時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
看着朱哥,他大吼一聲:
「你個跑腿子敢砍我,我今天他媽的廢了你!」
說着,他伸手就要搶朱哥手中的刀。
「你別動!」
此時的我,急忙沖了過來。
朱哥是我的人,雖然我們談不上是推心置腹的朋友。但我也絕對不可能看着他,被別人這麼搞。
我的一聲喊,讓哈爺頓了下。
而剛剛發生的這一幕,桌上的幾個大佬全都是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哈爺這一停,就見那位叫雞哥的人緩緩開口:
「你們是想在我這裏上演大武行嗎?」
雞哥一說完,哈爺的手也放了下來。
「你們的事,和我無關的。但是你們把我這裏搞成這個樣子,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呢?」
雞哥擺弄着手中的麻將,頭也不抬的說着。
哈爺一聽,立刻說道:
「雞哥,您也看到了,和我無關啊。是這小子找的我麻煩」
雞哥點頭,看向朱哥。
朱哥了解雞哥的背景,他歉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雞哥,是我衝動了!」
雞哥把玩着手中的麻將,繼續道:
「我這個場子裏,天天打架鬥毆,我早就習慣了。不過,還沒人在我面前這麼放肆。掏刀砍人,這要是傳出去。道上的人會怎麼看我東恆泰?」
「那幾個說怎麼辦?」
雞哥看了眼地上的血跡,搖頭說道:
「哎,可惜我這地毯了,染上了血,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