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的看了看我和顧子六的牌面。
此刻,我的牌面是紅桃j、紅桃三,外加一張紅桃q。底牌是一張q。
而顧子六的牌面上則是黑桃10,外加一對8,底牌未知。
如果他現在是三條八的話,第四張再拿到一張10或者8,我就是同花也不管用了。
可就這麼放棄,我心裏又不甘心。
猶豫之間,顧子六的手輕輕翹了下底牌,問我說:
「這不像你初六的做法,不敢跟了?」
沒等我說話,不遠處的柳雲修忽然不滿的說道:
「老張,如果每一手都這麼囉里囉嗦。這比賽什麼時候能結束?我看更改規則,思考時間不能超過一分鐘」
我立刻轉頭看向柳雲修,問說:
「你就這麼着急斷手斷腳嗎?」
話音一落,我拿起面前的籌碼,朝着底池處一扔。
「三百萬,我跟了。發牌!」
這一瞬間,我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如果最後一張牌,顧子六再拿到明對子或三條,那就算是我拿到三條q,也沒有贏的可能。
荷官緩緩的推給我一張牌,我並沒着急看,只是隨手放到了我的牌前。
而我的目光則死死的盯着顧子六,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這張牌到底是什麼。
顧子六用修長的手指,輕輕翹了下牌角。
他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接着便把牌亮了出來。
看到他牌面的那一刻,我一顆懸着的心頓時落地。
黑桃a!
和他牌面上沒有任何的關聯。
也就是說,他現在的牌最大也就是三條。
況且,他還有詐牌的可能。
只要我拿到一張q,那我就是一定穩贏的。
我慢慢的掀開了牌角,像是一個老賭徒一樣,一點點的捻着牌。
直到牌面露出一條邊後,我便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一張2,紅桃2。
現在我只有一對,但顧子六卻是有兩對和三條的可能。
「黑桃a說話!」
荷官衝着顧子六,做了個請的手勢。
顧子六並沒着急,而是隨手拿着兩排籌碼,在桌上來回的對切着。
就這樣好一會兒,顧子六才拿起一個籌碼,朝着底池扔了過去。
「十萬!」
我也同樣把手裏的籌碼,擺弄的嘩嘩作響。
看着顧子六,我開口問說:
「怎麼忽然減注了?你不會只有一個對子吧?那你就別怪我,不給你留機會了!」
話一說完,我手一揮。把桌上剩餘的籌碼猛的向前一推。
就聽「嘩啦」一聲響,所有籌碼橫七豎八的沖向了賭枱上。
「我梭哈!」
看着桌上的籌碼,顧子六臉色頓時一變。
柳雲修也跟着站了起來,他距離我們雖然遠,但大屏幕上我們的牌張他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指着大屏幕,柳雲修顯得有些慌張。
「顧子六,你要想好了,他是同花牌面!」
柳雲修的指手畫腳,讓顧子六很是不滿。
他立刻轉頭,瞪了柳雲修一眼,冷聲說道:
「我眼睛不瞎!」
柳雲修一楞,顯然他沒想到顧子六會對他這個態度。
而顧子六又跟着說道: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賭局。如果你想賭,你儘管向他下戰書。否則,就把你的嘴給我閉上!」
能感覺到,柳雲修氣的夠嗆,他的臉色從蒼白到發紫。
但一時間,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初六,你想過沒有,如果我是兩對或者三條。那這一局,你就輸定了。我說了,你不是同花!」
我笑了下,漠然說道:
「就算我不是,那你不也是只有一個對子嗎?」
「是嗎?」
就見顧子六一抬手,把桌面上的暗牌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