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並不是我們的地盤兒,並且我身後還有一個看不見的索命門殺手。
不知什麼時候,他或許就會對我下手。
想要在這種情況之下解決柳總管,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我想了幾個計劃,但感覺都行不通。
而這幾天,我們一眾人就呆在酒店裏,都在等待着鄭如歡的金盆洗手儀式。
這天傍晚,我和洪爺幾人正在大堂吧里喝茶閒聊,謝成冰忽然打來了電話。
自從上次和李建路對賭之後,我和謝成冰便再沒見過面。
她倒是給我發了幾次信息,都是問我小朵最近如何。
而我手中謝一柳的畫,也委託賀小詩幫我一點點賣出。
價格不錯,讓我也有了幾百萬的收入。篳趣閣
她和房楚開的合同,也已經簽完。
接起電話,謝成冰便直接說道:
「初六,有時間嗎?我想約你出來聊聊」
「您有事?」
不管怎麼說,謝成冰是小朵的母親,我對她自然也就多了幾分尊重。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謝成冰無奈的嘆息。
「這幾天總是夢到小朵,我知道她現在不願意見我。見你出來,想和你聊聊接下來的打算。我不想這孩子這麼在江湖上漂泊了」
小朵的事,是該有個了結了。
只是小朵這丫頭心有死結,她總是想謝成冰能當眾承認她。
我想了下,回答道:
「把位置發我,我現在過去!」
放下電話,我便喊了老黑和啞巴,直接出了門。
謝成冰定的地方,是一家叫做「老魯味兒」的飯館兒。
據說這是一家百年老店,廚藝極為講究。
像蔥燒海參和油爆雙脆等傳統魯菜,更是冠絕齊魯。
等我們到時,就見門口的停車場,早已車滿為患。老黑只好把車停到旁邊的胡同里。
兩人打算在車裏等我,而我一個人朝着飯館兒走去。
雖然不過七點多鐘,但深秋的泉城早已經天黑。
路邊的燈光,閃爍着昏黃的光亮。
我慢慢的向前走着,身邊不時的有摩托車和汽車疾馳而過。
眼看着上了幾個台階,便到了飯館處。可忽然就聽路邊傳來「砰」的一聲。
一轉頭,就見一輛自行車,和一輛摩托車撞在了一起。
自行車上的人,倒在地上,嘴裏不滿的說道:
「我滴親娘來,嫩會不會騎車?」
騎摩托的明顯是個愣頭青,他立刻罵道:
「婢養的,你眼瞎自己撞上的,你還罵俺?」
兩人的事故,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裏,並沒有起任何的波瀾。
除了我看了兩眼,路邊甚至連個駐足看熱鬧的人都沒有。
我轉過身,剛要上台階。
忽然,就聽不遠處,傳來老黑的一聲嘶吼:
「小六爺,小心!」
我認識老黑這麼久,我們一起經歷過大小戰役無數。
但我從來沒聽到他,像此時這般的擔心與怒吼。
一時間,我的一顆心立刻懸了起來。
腦子裏浮現的,則是種叔教過我的「錦掛八式」。
背後遇襲,切莫回頭,順勢倒地,躬身俯首。
這看似普通的八句話,但卻包含着保命的哲學。
我順勢栽倒在地上,雙手護頭,就地一滾。
而接着,一道穿着軟布鞋的黑影,朝着我奔了過來。
我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但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用力朝地上一跺腳,布鞋前立刻探出兩把銳利的尖刀。
跺腳弩!
當初和種叔學藝,他曾和我說過。
索命門的殺人技中,便有跺腳弩一技。
一抬腳,尖銳的刀鋒便朝着我扎了下來。
我急忙抬手,想要攔住他這一下。
但我心裏很清楚,面對索命門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