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局開始。
是我上家那位周地主的莊。
他沒看牌,直接下了五百。
我也沒看,悶跟了五百。
有兩家棄牌,到了劉礦長時。
他悶跟加注,直接加到了一千。
他的下家,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她一臉憔悴,眼睛裏佈滿血絲。
看着,就是經常通宵熬夜。
見劉礦長下了一千,這女人立刻點出兩千塊錢,扔到錢堆里。沙啞着嗓子說道:
「悶,兩千!」
這女人我之前就注意到她了。
她長相一般,一頭長髮,亂蓬蓬的隨意披着。
不太愛說話,玩法卻很兇。
要麼不跟,一跟就是加到滿注。
並且,經常悶牌。
玩了這麼一會兒,她就已經贏了六七萬。
場上就剩我們四家。
周地主猶豫了下,便看了看自己的牌,同時對這女人說道:
「你這個臭老娘們,是不是讓哪個和尚老道給你開光了,這兩天點子這麼沖,贏好幾十萬了吧?」
中年女人也不搭理他。
叼着煙,吧嗒吧嗒的抽着。
連續幾天都贏,還贏了幾十萬。
這女人不簡單!
周地主是雜牌,看了下,便棄牌了。
而我也同樣看了看牌。
牌還可以。
7、8、9的雜順。
我便直接下了四千。
到劉礦長時,他也看了牌。
猶豫了下,選擇棄牌。
桌上就剩我和這女人了。
她依舊不看牌,兩千兩千的下着。
而我看了牌,只能四千四千的跟。
沒多一會兒,錢堆里就已經兩萬多了。
正常來講,這女人贏錢。
她沒必要這麼一直悶下去的。
這種打法,完全就像是輸紅了眼,已經上頭的賭徒。
只剩兩家,我是可以隨時開牌的。
但我沒開。我就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會悶到什麼時候。
沒兩輪,錢就已經到了限注三萬。
「滿注了,開牌吧!」
荷官說道。
我直接把手裏的牌亮開,看着中年女人說道:
「我是雜順,你什麼牌?」
長發女人沒直接亮牌。
而是拿起牌看了一下。
我便死死盯着她的手。
如果她此時出千。
我相信,絕不會逃過我的眼睛。
她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眼睛一亮。
「啪」的一下,把牌往桌上一拍。
「同花,比你大,我贏了!」
說着,便去把桌上的三萬塊錢,全都摟了回去。
周地主則拍着桌子,嘖嘖感嘆。
「你個臭老娘們,真他媽行啊。悶都能悶出個同花,太他媽尿性啊」
我也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連連搖着頭。
但心裏卻已經確認。
這女人,出千了。
她出千的方式。
不是換牌,而是認識牌。
不然,她不會這麼玩的。
但我沒看明白,這牌她是怎麼認識的。
牌沒問題,荷官沒問題。
她手上,桌面上,沒有任何探測設備。
可她偏偏就認識牌。
這未免太奇怪了。
荷官開始洗牌。
德子站在我身邊,替我惋惜着說:
「這大姐最近運氣好,你不該和她下到滿注的,早點開牌好了!」
德子話音一落。
這女人眼睛一瞪,看着德子。不滿的大聲說:
「你是幹什麼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德子有些尷尬,他哂笑下,
第125章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