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愣了大概一分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看錯,在沉船之內,的確躺着一枚玉璽!
這玉璽和林凡在博物館見過的不太相同,雖同為白玉所制,可紐卻非龍形,而是螭虎形制!
這不由讓林凡想起書里的一段話,天子璽以玉螭虎紐,古者尊卑共之。
這段話是東漢蔡邕所記載的,恰好和沉船中的玉璽形制吻合。
難道說,這枚玉璽乃是東漢甚至更早時期的?
林凡正在思索着這枚玉璽的來歷,秦鎮卻是推了他一下,頗為警覺地說道:「看那邊,有別人的船過來了。」
林凡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條商船樣式,頭頂數個圓球的大船,正在朝這邊趕來。
並且這船行駛的速度還很快,前一刻才剛躍出海平面,下一秒就能看見完整的船身了。
看它這行駛速度,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抵達林凡所在的海域。
「這船看着不像是民船啊?」林凡的視力極好,遠遠地看着船上那些巨大的圓球說道。
秦鎮也搞不清海上這些船的區別,不過他們就在船長室里,扭頭便對曹銘問道:「老曹,那船你看看,是一艘什麼船?」
曹銘拿着望遠鏡瞧了半天,這才皺着眉頭說道:「看着像是個貨船改的科考船。」
「科考船?」林凡皺着眉頭問道,「菲國有自己的科考船?」
曹銘不屑道:「科考船貴得很,別看就是頂了幾個球,這些小國家根本玩不起,菲國肯定沒有的…」
「那就是其他國家的了?這片海域平時這些船多嗎?」林凡繼續追問。
一提起這個曹銘就滿臉鬱悶,嘟囔着說道:「能不多嗎?合眾國好多間諜船,就是打着科考的名義過來的,當着你的面,他都敢放間諜聲。」
「咱們龍國有段時間被逼得沒辦法,還得派漁民來清繳這些聲吶。」
曹銘說完以前的事,臉上又有些痛快起來,繼續說道:「不過自從海警的大船多了後,這些鱉孫也不太敢亂來了。」
秦鎮可不想莫名其妙卷到這些事裏面,皺着眉頭問道:「那你剛才聯繫海警,他們怎麼說?什麼時候能過來。」
曹銘摩挲着下巴,算了算之後說道:「剛才海警局說他們離着最近的船,在咱們東邊七十海里巡邏,趕過來的話,起碼得兩個半鐘頭吧!」
一說起這個,曹銘也是滿肚子的氣,扭頭就對林凡抱怨道:「還不是你,昨天我就問你目的地在哪,你不說,咱們不提前報備,他們來得哪有那麼快。」
林凡對此只能苦笑一聲,他的望氣術只能看見方位,再順着路慢慢找過來。
昨天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在哪,拿什麼去告訴別人?
秦鎮在一旁當起和事佬,勸說曹銘幾句。
不過曹銘也就抱怨一下,並沒有真生氣,在秦鎮的勸說下,很快翻篇過去。
走到另外一個窗口瞧了瞧,曹銘說道:「你們的另外一條船馬上就要到了,下一步咱們咋辦?」
「要不咱們就在這片海域跟他們兜圈子,等海警船到了再回來仔細勘探?」
對於曹銘的建議,林凡搖搖頭,他總感覺那條船就是奔着這裏來的。
於情於理,他都不可能先去避讓對方。
「哼!這可是咱們自己的海域,讓他幹嘛?」林凡冷哼一聲,繼續說道:「直接讓咱們的直升機起飛,去警告那條船不准過來!」
「啊?這…」曹銘雖然也很想這麼幹,但多年職業生涯養成的慣性,卻讓他沒敢立馬答應。
作為龍海油專業勘探船的船長,眼下這片海域其實曹銘來過很多次。
只不過說得難聽點,以往每次來,都跟做賊沒什麼區別。
越是在這種有爭議的海域,曹銘就越是不敢聲張。
他倒不怕給自己惹麻煩,而是龍國以前的整體戰略,就是擱置爭議共同開發。
在這個政策的指導下,龍海油必然要顧忌到這些海域周邊小國的情緒,他們國內那點抗議倒是無所謂,一旦藉機生事把曹銘他們連船帶人都扣了,那才真要鬧出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