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實驗室中。
托尼和弗瑞坐在一起,托尼挑着眉毛,得意幾乎寫在了臉上,弗瑞的臉色可以說是黑得要反光了。
「所以,我們來好好商量一下,關於我老爹留下的那些東西,應該怎麼算吧。」托尼道。
弗瑞深吸一口氣:「希望我們會很談得來。」
「賈維斯,給這位弗瑞局長備點降壓藥,他待會可能用得上。」托尼轉頭對賈維斯道。
弗瑞覺得不用待會,他現在就已經覺得自己血壓有點升高了。
「走吧,這裏不是適合商量的地方,」托尼道,「我家應該還有幾個沒被炸爛的房間。」
「有是有,但那些房間裏都沒吃的。」路明非吐槽道。
「你之前不是說還有些水果嗎?」托尼問道。
「就剩下兩個西瓜了,」路明非關掉俄羅斯方塊,從椅子上起身道,「算了,我去把西瓜切了,有的吃總比沒有強。」
一邊向門口走,路明非一邊轉頭問道:「娜塔莎小姐,弗瑞局長,你們吃不吃西瓜啊?」
他只是隨口一問,結果氣氛卻突然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尼克弗瑞面無表情,娜塔莉尷尬地把目光投向沒有人的地方,托尼低頭看手錶上的時間。
見鬼了,你看什麼呢?你那塊手錶不是在跟羅德上校的戰鬥中受到震盪,已經不轉了嗎?路明非心中吐槽道。
「嗯?」路明非環視幾人,一臉納悶,「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啊,都不愛吃西瓜嗎?」
托尼嘴角抽搐了兩下。
雖然路明非在這裏累積也住了好幾個月了,但平時不是吃喝玩樂就是被迫學習,對於美國的一些「風土人情」還有忌諱不是那麼了解。
在美國,西瓜和炸雞,一旦跟黑人同時出現,就會變成非常敏感的食物。
在黑奴尚且沒有被廢除的時代,白人奴隸主會拿西瓜作為黑人奴隸認真工作的獎賞——因為西瓜種起來簡單,產量又大,所以價格低廉,在水果里味道也不錯。
所以這種廉價又好吃的水果,在白人奴隸主看來最適合用來打發黑奴。
後來黑奴被解放了,西瓜就成為了種族歧視的象徵,只要是送西瓜給黑人,就約等於是在歧視他。
另外類似的食物還有炸雞,因為價格低熱量足,很適合給長期從事重體力勞動的黑奴用來維生,保證他們不會死且能繼續賣命、所以也在黑奴時代普及開來,到了現在和西瓜一樣成了歧視黑人的代名詞。
作為土生土長的美國人,托尼是很清楚這點的。
但是路明非就不知道了。
而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能跟路明非科普這些,於是氣氛就尬住了。
好在這個時候弗瑞說話了:「不用了,我不吃西瓜。」
托尼鬆了口氣——雖然他總覺得弗瑞說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有點咬着牙。
一旁的娜塔莎也鬆了口氣,畢竟弗瑞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不吃西瓜啊,那沒關係,」路明非想了想道,「我點的外賣應該也快到了。」
托尼愣了一下,思索起來——這貨之前點的啥外賣來着?他過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我沒仔細聽,他點的好像是好像是
「炸雞你們總應該不忌口吧?」路明非問道。
托尼:
弗瑞的額角青筋黑筋都繃起來了。
娜塔莎眼角跳了一下,默默後退兩步,以免被殃及池魚。
「怎麼了?」路明非一臉懵逼。
「我、不、餓。」弗瑞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
「不餓就不餓,幹嘛一副對炸雞過敏的樣子。」路明非小聲嘀咕道。
娜塔莎的嘴角忍不住抖了一下,旋即馬上被她強行壓下去。
弗瑞感覺自己的血管要爆了。
托尼家,某個倖存的房間中。
托尼和弗瑞在另一個房間裏談着什麼東西,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托尼並沒有把路明非帶在身邊讓他「長見識」,而是把他留在了外面。
房間裏只剩下了路明非和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