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換了容貌?」
「是的,姑娘,曾經我們見過兩次面。不過,你可能已經忘了,或者不曾注意過。第二次時,是姑娘藏身膳食房之時。為了讓姑娘主動現身,宗主將曾經欺負過姑娘,看守過姑娘,或者見過姑娘受刑的人都召集起來。姑娘不現身,宗主就會殺了我們。姑娘還是心善,願意以德報怨,救我們這些人。在姑娘受鞭刑之時,我曾因為不忍出言阻止過,就是因為這一小小的舉動,宗主饒了我的性命。讓我換了容貌,習得無上的武功,成為姑娘的死士,為保護姑娘而活,也為保護姑娘而死。」
「為保護我而活,也為保護我而死?你怎麼越說,我越不明白了?你是宗主的死士,為何要保護我一個階下囚呢?」
「因為要成為姑娘的死士,宗主也告知我緣由。宗主說他的妻子與姑娘的娘親是親姐妹,他是姑娘的姨父,但又與姑娘的父親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他不會傷害姑娘的性命,可以保姑娘一輩子衣食無憂,但他給不了姑娘自由。除非…除非,姑娘加入無相神宗,並向世人公開自己的身份。」
「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納蘭歆果斷地拒絕道。
「宗主也料到姑娘會這麼說,所以,宗主也不打算讓我勸解姑娘,只讓我陪伴姑娘,保護姑娘安全僅此而已。」
「那為何當初在灼湖小院之時,你一絲內力也沒有,我親自探過你的脈象,真的一絲內力也沒有。」
婢女繼續解釋道:「這是因為我修煉的武功與姑娘修煉的『寒冰訣』有異曲同工之效,武功修煉的階段,會有一段時間內力全無,功成之時,內力也會恢復,而且強大無比。姑娘,現在的你身份重傷,內力全無,體內的寒毒又會折磨你。所以,待在這兒養傷,是最好的辦法。順便,你也加緊把『寒冰訣』的瓶頸給突破了,將來不論面的任何人,也有自保的能力。」
「那你說,我要是練成了『寒冰訣』,有沒有能力打敗宗主?」
「不知道!」婢女說得非常地果斷。
當初,婢女學成之時,她就與宗主交過手,三十招內,還是敗下宗主的手上。
不過,宗主認為婢女非常有武學的天賦,能夠與他交手二十幾招。
婢女的回答,加上納蘭歆也曾與宗主交過手,她深知即便練成「寒冰訣」都不一樣能與宗主打成平手。
宗主的獨門武功,或許不單單只有「寒冰訣」而已?
「那我可以相信你嗎?」納蘭歆道。
「可以,姑娘可以相信我。我的命,算起來也是姑娘給的。我的一生只忠於姑娘,但我幫不了姑娘逃跑。如果姑娘有機會逃了,我只會跟在你的身後,確保你的安全,其他的我無法幫助姑娘。宗主從來不相信任何人,更加不相信真心,所以我被宗主種下了蠱毒,不能做出違背宗主的任何事情。」
納蘭歆沒有想到婢女也有這麼多的不得已,她已經害得婢女無法以原本的面貌示人,無法以原本的姓名行走於天地間,她不能再讓婢女為難了。
「好,我知道了!」
婢女把一個木盒交到納蘭歆的手中,道:「姑娘,裏面是半塊人皮面具。日後,在這兒的日子裏,姑娘要帶着它掩飾身份。這兒是地龍潭的一座詭異的山上,一般人是不會到來的。但云章帝的人找不到姑娘,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日,一定會派人找到這兒的。地龍潭這些人都是收錢辦事的,他們這兒的秩序有一幫人在維護,相當一個小朝廷。所以,還要委屈姑娘在這兒多待一些日子。等搜查一過,我們再把姑娘帶出密室。」
納蘭歆打開木盒,裏面是一塊傷疤似的人皮面具,傷疤上落下一個「奴」字的烙印。
地龍潭內,還是盛行奴隸買賣制度,被買下的奴隸,主人通常會在奴隸身上落下字跡,以昭示有主物。
然後,在奴隸的身上鎖上頸環,手銬及腳鐐,以防止奴隸逃跑。
手銬腳鐐,奴隸可以想辦法掙脫,但頸環,沒有鑰匙,很難取下,這也是奴隸最主要的一個標識。
這樣奴隸逃跑時,容易被人發現。任何人都人追捕奴隸的權利,甚至可以動手打死奴隸。
看來,在地龍潭的期間內,納蘭歆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