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我只有十五枚銅錢,能不能住宿一晚?」
「十五枚銅錢?你還想住宿?走,走,走,沒有你住的房間!」
「我只要留宿一晚就行,多差的房間也行,柴房也行。只要給我歇歇腳,有熱水和一碗粥就行。」
「沒有,沒有,你趕緊走,不要妨礙我們做生意!」
「店小二!」
「等等!」
就在他們爭執時,掌柜出現了,一個胖胖,有點可愛且上了年紀的掌柜出現了,道:「出門在外,都是不易。那姑娘說柴房也行,我們不是有間已經收拾好的柴房,可以拿床墊背以及被褥給這位姑娘湊合一晚。不知姑娘可否願意?」
「多謝掌柜,我願意!」納蘭歆高興地把十五枚銅錢交到掌柜的手中。
柴房偏僻,可以避免接觸更多的人。雖然條件簡陋,但有個遮風避雨的容身之處總是好的。
納蘭歆收起笑容,繼續道:「掌柜,你能不能給我一碗清粥配些蘿蔔乾即可,外加一盆熱水。」
「行,小二,你去辦吧!」
「好,我這就去!」
店小二一路唧唧歪歪的,就他那掌柜,每次都這麼心善,這家店要靠什麼賺錢啊!
納蘭歆來到柴房,推門一進,在店小二手中燭火的照耀下,可以看得出裏面收拾得非常的乾淨。
木柴成對地疊放,就連一些平常不用的器具都疊放得整整齊齊。
店小二讓人把墊背及被褥放在一張空桌子上,道:「粥和熱水待會給你送過來。」
納蘭歆放在身上的包袱,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累,她實在是太累了!
她身上的傷口似乎有些迸裂,血已經打濕了衣裳。
等熱水和粥送過來之時,納蘭歆就着蘿蔔乾,幾口就把清粥喝完了。
接下來,她要處理傷口。
解開衣裳,果然,她右胸口處的傷口迸裂一個口子,血水都滲出了出來。
清理完傷口,重新上了「生機膏」綁上繃帶,換了衣裳,納蘭歆覺得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她鋪好床褥,倒頭就睡着了。
半夜,她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醒了過來。
她覺得嘴角有什麼東西流出一樣,一抹,是一絲的血跡。
難道
塗思來曾經交待過納蘭歆,「生機膏」不可過多地塗抹,它本身帶有毒性。
濫用它,輕則有吐血的跡象,只要停用過幾天,身體自然會逐漸把毒素給排出;重則,中毒,藥石無醫。
再忍忍,就要到天源國了。
納蘭歆擦拭嘴角的血跡,繼續睡覺。
天一亮,納蘭歆就離開了客棧,在路上,她把那些帶血的衣裳扔在一處無人的草叢堆里。然後,繼續趕路。
在天源國的葉鬼斧,他收到一封密西,一看,一臉驚訝的表情。而後,他出了納蘭將軍府。
這段時間,納蘭署一直不在府中,府中的事務都是葉鬼斧打理的。
納蘭署去最南部巡視海防了,最近,扶桑的那些人一直有侵犯的跡象。
本來,納蘭署身體不佳,天懷帝本不想讓納蘭署去的。但在納蘭署的一再堅持下,天懷帝只好答應。
畢竟,有些事情做,納蘭署不會一直思念納蘭歆。
在納蘭歆的這件事情上,天懷帝本就有愧疚:納蘭歆以及其他和親隊伍的人,他們用自己的性命換取天源國百姓的安危。
雖然,天懷帝不知道兩國的盟約能夠維持多久,但有幾年也是好的。
還有的就是,現在的雲頂國兵力大損,短期內斷不可能撕毀盟約。
歇息了一晚,納蘭歆精力恢復了不少,但因為塗抹太多的「生機膏」,她的身體虧損了不少,真是雪上加霜。
還好,還有幾里路程,就到天源國的城門了。
半個時辰後,納蘭歆到達了天源國的城門。
要不是這匹馬兒,太弱,納蘭歆早就到了。
望着久違且熟悉的城門,納蘭歆笑了,發自內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