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廳里,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盯着我那最後落下的骰盅。
誰都想知道,我在三秒之中能不能完成雙刀弄珠。
就見張凡輕輕的嘆了口氣,接着說道:
「開盅吧!」
話音未落,剛剛還站着的靳無雙,便瀟灑的坐回了椅子上。
他翹着二郎腿,面帶得意的盯着我,說道:
「初六,你覺得還有必要開盅嗎?」
我站在原地,漠然不語。
「呵,你不是很張狂嗎?不是號稱最強後浪的關東千王,把我們摘星榜中的人都稱之為廢物嗎?我今天就告訴你,千門江湖從來沒有後浪推前浪。所謂後浪,不過是一群亦步亦趨的學舌之輩。包括你,你以為你現場學我的雙刀弄珠,你就能完成這局?你做的是春秋大夢!」
靳無雙一說完,他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笑聲很大,以至於這寬敞的大廳里,處處迴蕩着他的笑聲。
我依舊不說話,靳無雙忽然止住了笑。
他一抬手,指着我左手的骰盅。
「你不但沒有完成一柱擎天,你這骰盅里還只剩下了五個骰子」
我還是盯着他,一言不發。
我的無聲反倒是讓眾人更加着急,小朵甚至迫不及待的朝着我問說:
「初六,他說的是真的嗎?」
可惜,沒人回答她的問題。
「哎!」
門口處忽然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聲。
我不用看,也知道是侃爺在那裏。
趿拉着露着腳趾的鞋,侃爺有些不情願的說了一句:
「他說的是真的!初六左手骰盅里,掉落了一粒骰子!」
啊?
洪爺幾人緊張的全都站了起來。
「不可能!」
小朵雖然知道侃爺不可能騙她,但她還是不敢相信的嘟囔了一句。
說話間,她的眼圈兒便紅了起來。
一旁的賀小詩,憐惜的摟着小朵的肩膀。
「靳無雙啊靳無雙,老子還是小看了你。你比當年更陰險,當年你就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贏的老酒鬼。今天你對一個江湖後輩,居然還用敲山震虎這種下作的手法」
侃爺走到了大廳中間的位置,他臉上難得露出幾分嚴肅之情。
「下作?老侃,你是越活越糊塗了。千門之術,無外乎騙與詐。你告訴我,你偷牌換牌的千術,難道就不下作嗎?」
「我不和你爭論這個,以你的資格本不配和我對話。但今天,我給你個機會」
侃爺說着,舉着雙手看向靳無雙。
之間缺少的手指,讓整個手掌看起來都有些怪異。
「我這雙手,贏過多少千門豪傑。這你姓靳的,應該是知道的。今天,我千痴就用這雙手,換他初六的手」
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傻眼了。
誰都知道,侃爺嗜千如命。他竟然要用自己的手,來換我的手。
「不行!」
我急忙說道。
「閉嘴,再說一句,我便抽死你個廢物!」
侃爺對我破口大罵。
靳無雙也是有些好奇,他疑惑的問說: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侃爺掃了我一眼,說道:
「這麼多年,我一直想超過梅洛。我不服啊,我現在一身的千術,卻再也沒辦法和梅洛對局了。而在現在的年輕人里,唯一有機會超過梅洛的,就是他初六。但前提必須是要經過我的傳授。我就算沒了雙手,我也一樣可以點撥他。當他超過梅洛那天,便等於梅洛輸給了我。因為,他連我徒弟都贏不了了」
侃爺說着,嘴角處竟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
他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中。
仿佛我已拜師於他,並且成績超過了梅洛。
「我要是不同意呢?」
侃爺眼睛一瞪,馬上說道:
「那你我便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