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誰幫魁頭弄的這條走私線路嗎?」
我追問了一句。
「本來是想用太子譚走私黑油的線路,但據說和太子譚沒談攏。他們現在找的人,是莞城黃記!」
看着蘇梅,我不由的笑了。
「你為什麼不直接說,找的鄒曉嫻呢?」
「鄒小姐?」
蘇梅立刻坐了起來。
「什麼意思?她也在莞城?她和黃記什麼關係?」
女人是天生的演員,就像蘇梅。
此時的她驚訝的神情,像真的一樣。
但我不相信蘇梅掌握這麼多信息,卻不知道鄒曉嫻和黃記的關係。
就像我相信她給我的信息是真的,而不讓我和魁頭賭,卻是假的。
因為,她根本就沒想勸我走,只是再用一種方式,給我解構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而已。
「顧子六呢?他也是柳雲修的人?」
我又問了一句。
蘇梅搖了搖頭。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他好像獨來獨往一般,今天在宴席上,他和雲滇的人並不親近!」
我低頭看着蘇梅,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滑過。
「最後一個問題,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的人?」
蘇梅先是一怔,接着媚然一笑。
「我是你的人!」
話音一落,她的雙手便搭在了我的脖子上。
「小六爺,不聊這些煞風情的話,我們是不是該做些別的了?」
我把蘇梅攔腰抱起,朝着臥室的方向走去。
蘇梅是蘭花門出身,但和蘭花門主似乎又有些距離感。
現在,她在齊魯賭王那裏打工。
而對雲滇和南粵的事,了解似乎也不少。
至於她到底是誰的人,我知道我問不出來。
我也不想問了,就把她當成我的人吧,哪怕只有今晚。
月影窗外橫斜,牆上人影疊動。
或上,或下。忽左,忽右。
偶爾屈身,偶爾上坐。
直到牆上雙影不再疊動,房間裏還殘存着最後的餘聲。
和從前一樣,當我從夢中醒來時,蘇梅早已不在了。
昨天的半夜溫存,仿佛在夢中一般。
摸起手機,剛準備給太子譚打了個電話。
就見手機上,有一條未讀信息。
點開一看,發信人是蘇梅,上面寫着:
「一周後,他們會出第一批貨。這也是為什麼,魁頭要把和你的賭約定在十天後的原因。他這幾天要忙這件事!」
我沒回復,直接把電話打給了太子譚。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對面才傳來太子譚的哈欠聲。
「初六,如果你在我面前,我真想給你一刀。我六點才睡,你八點給我打電話。你告訴我,是天塌了嗎?」
太子譚和我開着玩笑。
我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接說道:
「聽骰黨要和黃記研究一條走私線路,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具體的說,是和鄒曉嫻合作。背後還有雲滇某大佬的影子,這事和我們什麼關係?」
「本來沒關係,但現在有了。這條線,我不能讓他存在!」
太子譚再次的打了個哈欠。
接着,就聽對面傳來打火機的聲音,他應該是點了支煙。
「初六,我現在有點後悔招惹你了。我是生意人,我不是江湖人。我想把朋友交的多多的,敵人處的少少的。你現在是拉我下水,你知道嗎?」
我也同樣點了支煙,抽了一口,懶洋洋的回了一句。
「是你先拉我下水的!」
我指的是,這次來辦西裝林的事。
「哎!」
太子譚嘆息一聲。
「說吧,想要我怎麼做?」
「要你一句話,雲滇方面的人,不能插手南粵藍道!」
「呵!初六,你說什麼呢?我太子譚在南粵是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