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一會兒。
就見裁判席後面的牆面上,一塊巨大的帷幕緩緩拉開。
上面是一組電視牆,這裏也正播放着現場的所有情況。
有裁判開始往回翻看監控。
彼時,監控畫面還達不到高清。
但足以記錄下選手們在場上的所有小動作。
畫面調到了我們這桌,畫面里的齊嵐正熟練的打出了一張牌。
再看齊嵐打出的牌,赫然是1、2、3筒里的一個。
而接着,畫面中的我選擇了碰牌。
如此幾次,就聽旁邊的選手,和圍觀的觀眾便開始議論紛紛。
「這一看就是兩人打配合嘛。女的知道男的要什麼牌,特意拆了順子餵牌!」
「對嘛,這就是合夥出老千。應該直接清出場的!」
眾人的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
而張凡盯着大屏幕,一言未發。
好一會兒,張凡才轉頭看着我,直接問說:
「初先生,齊小姐打的牌,恰恰都是你用的。而據我所知,你和齊小姐早就認識。這種情況下,你能不能給大家一個解釋呢?」
隨着張凡話音一落。
一直站在觀眾席的馬慕容,忽然憤怒的指着我,說道:
「卑鄙,你就是個卑鄙小人。我剛剛就說,是你蠱惑齊嵐,幫你出千。你敢做不敢認嗎?」
話一說完,馬慕容又看向旁邊的顧子六,說道:
「這位顧先生,你剛剛是不是也看到,他讓齊嵐幫他出千了?」
顧子六冷着臉,淡漠的說了一句:
「你說的我不知道。我只看到那位女士掛花後,給他餵牌了!」
所有的牌局中,或多或少都有老千。
而所有的牌局中,大家最討厭的又是老千。
隨着幾人一說完,無論觀眾席,還是一些參賽選手。
這些人一個個氣憤填膺,衝着我和張凡的方向大喊着: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出千了還不清出去?」
「對,趕走他,狠狠的罰他們兩個!」
「最討厭的就是老千,可別讓他們耽誤大家的比賽了!」
聲討與質疑,充斥着整個大廳。
張凡看着我,又說了一句:
「初先生,你是不是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此時的齊嵐想說話,但她的聲音早已經被周圍的憤怒聲壓了過去。
看着周圍氣勢洶洶的人群,又看了看張凡。
我掏出一支煙,點着後狠狠的抽了一口。
「我可以解釋。但我說我沒出千,你們信嗎?」
說着,我起身看向張凡,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再給你個解釋。因為我不屑用這種方式出千!」
話音一落,觀眾席再次傳來一陣嘲諷聲。
尤其是秦家成,他更像是上了頭,嘿嘿怪笑,上躥下跳的說道:
「看,他自己都承認自己是老千了!」
隨着秦家成話一出口,馬慕容也跟着說道:
「張小姐,再不處理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對,不公平!」
「把他清出去!」
很多時候,圍觀群眾要的不是真相。
他們享受的,是他們自以為正義的參與感。
就像現在,他們千夫所指於我。
看着一個個偽裝成正義的臉孔,我心裏的怒火,也一點點的燃燒着。
「證據。證據呢?」
我沉聲說道。
一聽我這麼說,老黑立刻跟着怒吼道:
「都他媽的閉嘴,沒證據你們說個屁!」
金剛怒目的老黑,聲如獅吼。
聲音一出,剛剛還氣憤填膺的人群,此時竟安靜了下來。
張凡秀眉緊蹙。
想要抓千,必須要有證據。
這也是她為難的一個點。
想了下,張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