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張凡直接說道:
「你是今天第一位晉級的選手,恭喜你,初先生!」
我客氣的笑了下。
「一會兒你要是不忙,能不能在門口等我一下。有幾句話,想和你聊聊!」
「可以!」
話一說完,我直接便走。
沒走幾步,就聽身後有人喊我的名字:
「初六!」
回頭看着顧子六,他淡漠的說道:
「我知道你出千了!」
我摸出支煙,點了一支。
以同樣的淡漠,回應着他。
「我知道你知道我出千了!」
套娃方式的談話,也就意味着不想和對方再說。
「膽子夠大,就不怕被抓?」
顧子六又說了一句。
我抽了口煙,慢聲道:
「怕,當然怕。這個世界上,值得我們害怕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可誰又能因為怕,而不去做了呢?」
顧子六點了點頭。
「有道理!希望複賽的時候,能和你一桌!」
「看你運氣!」
話一說完,我轉身便走。
顧子六是個難纏的對手,我和他或早或晚,終有一戰。
因為洪爺還沒打完,加上張凡讓我等着他。
我們幾人,便在門口處抽煙聊天。
此時的黃澤,挽着老黑的胳膊,一臉的親昵。
馬慕容臉色難看的跟在齊嵐的身邊。
齊嵐看着我,歉意的說道:
「小六爺,今天」
後話沒等出口,我便立刻打斷了她說:
「今天你贏了,明晚我請你吃飯!」
我話一出口,馬慕容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剛要再說,中場大門打開。
就見一身西裝的張凡,從裏面走了出來。
一到我跟前,她便禮貌又客氣的說道:
「初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我點了點頭,跟着她走到旁邊的沒人處。
回頭看着我,張凡直接說道:
「沒想到初先生的一手拂雲手,竟用的如此出神入化!」
拂雲手?
我微微一怔。
說實話,我根本不知道我用的是什麼拂雲手。
六爺當年醉酒時,曾和我說過。
他最擅長的,其實是硬牌。
於是,他把這個硬牌絕活教給了我。
而硬牌當中,講究的是偷、移、轉、換。
就像剛剛,我能連續開槓,其實就是用了一招換。
我開始比賽時,一直沒出千。
其實,我是在觀察攝像頭和錄像設備的位置。
當我抓牌時,利用探身擋住上面的攝像頭。
右手抓牌,左手換牌。
也就是把手裏的牌和牌摞上的牌,瞬間交換。
在碼牌時,我已經記下了大多數牌的位置。
又因為麻將較小,又是扣在手裏。
旁邊的錄像,也只能記錄下我手掌的外部,根本拍不到我掌心。
這也是我敢面對攝像頭和錄像設備,直接換牌的最主要原因。
至於張凡,還有那個顧子六,我是一點也不擔心。
這並不是因為,他們看不出我出千。
而是因為,他們抓不到我的證據。
首先我是扣着牌,他們不知道我手裏的牌是什麼。
等他們想來摁住我的手時,我早已經完成了換牌。
畢竟,千門中人,一切都以證據說話。
這也是我敢大庭廣眾之下,公開出千的最主要原因。
見我一臉困惑,張凡有些疑惑的問說:
「你不知道拂雲手?還是在故意逗我?」
我不由暗自苦笑。
逗她?
這也不是我擅長的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