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嵐氣的坐在軟臥上,憤憤說道:
「這可怎麼辦!手機丟了無所謂,主要是裏面的電話號碼。沒有號碼,很多人我都聯繫不上!不行,我去找列車長!」
說着,齊嵐起身。
我也跟着齊嵐,一起去了。
到了中間的車廂,胖乎乎的列車長正在給旅客辦理補票。
聽齊嵐一說,列車長滿不在乎的敷衍着。
「出門在外,自己東西怎麼都不看好?多大的人了?要不是看你長得挺漂亮,我都懶得說你。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找到了,我會去找你的」
列車長甚至連我們的座位號都沒問。
幾句話,就把我們打發了。
就是齊嵐修養再好,性格再溫柔。
此時的她,也氣的滿臉通紅。
但沒辦法,這不是哈北。
在哈北,齊家是強龍,齊嵐或許還可以發作。
但在火車上,則是另外一個混亂的地界了。
和齊嵐回軟臥車廂,路過車廂連接處時。
就見兩個乞丐,坐在地上,正一口口的喝着白酒。
其中一個乞丐的額頭上,還是血跡斑斑。
估計是剛才討錢時,沒少磕頭。
齊嵐本要繼續走,但我卻馬上停住腳步。
掏出兩支中華,遞給兩人。
兩人笑呵呵的接了過去,點着後。
我便問其中一個年輕乞丐:
「這位兄弟,你平時就爬鐵輪子,還是也在別的地方打圍?」
我問的意思是,他平時是只在火車上乞討,還是也去其他的地方。
如果他也是哈北的,一定會認識荒子。
或許,可以讓他們幫幫忙。
聽我一說,年輕乞丐咧嘴一笑,呲着大黃牙,沖我說道:
「爺,您不用問咱是在哪兒打圍的。咱認識您。上任罩木子過壽那天,你和一個黑大個去的」
我心裏不由一喜。
他們還真的是荒子的人。
「這趟車上,你們一共幾個人?」
年輕乞丐,拇指食指一分,做了一個「八」的手勢。
「八個!不瞞爺說。咱們以前這趟鐵輪子,只允許上四個的。但是荒爺吩咐了,今晚多上四個。您猜為嘛?」
我發現,這些乞丐居然都挺愛賣關子。
我便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
年輕乞丐嘿嘿一笑,接着說道:
「就因為爺您啊!」
「因為我?」
「對啊,荒爺吩咐了。說現在年底,人多事雜,鐵輪子上有些亂。怕您有什麼意外,就吩咐我們在車上,幫您照看一下。荒爺還說了,只要您有事。讓我們必須護着您!」
這乞丐的話,說的我心頭一暖。
心裏甚至多了幾分感動。
荒子智商高,情商更高。
沒想到,他居然在火車上,還幫我安排了人手。
「借爺您的光,我們這趟也佔了便宜。只要您一到奇塔河,咱們兄弟八個。每人就能額外多得三顆!」
三顆就是三百的意思。
荒子做的,的確周到。
「我朋友手機被人扒了。你們知不知道,這趟車上有沒有榮門的人?」
「肯定有啊!爺,我這麼和您說。這趟鐵輪子上,共兩伙兒榮門的人。一夥兒是陳麻子手下玩小刀的。他們是去奇塔河時下手。等回來時,陳麻子的人,就不能再下手了。就歸奇塔河那面的榮門了」
「陳麻子?」
一旁聽着齊嵐,忽然柔聲說了一句。
而我心裏,也是不由一動。
小朵一直痛恨這個陳麻子。
要不是看我現在太忙,她早就去找陳麻子算賬了。
既然,陳麻子的人,惹到了齊嵐。
那不如,讓齊家也跟着參與參與吧。
「陳麻子和我們家關係一般,很少走動。他和鄒家走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