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兩人面前,如同空氣一般。他們旁若無人的調着情。
符媛媛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雙纖細的玉足,更是肆無忌憚的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絲毫不在意自己修長的美腿,暴露在過往的客人眼皮底下。
轉頭看着洪爺,她忽然話鋒一轉,問說:
「今晚郵輪就靠岸了,你們計劃好怎麼做了嗎?」
洪爺靠在靠椅上,雙手在扶手上隨意的打着節奏,隨口說道:
「當然想好了,就一個辦法,武力解決!」
「武力?」
符媛媛把長腿收了回來,她坐直了身子。
拿起椰子水,慢悠悠的喝了兩口。
「你們計劃這麼久,就想出這麼一個辦法?」
符媛媛把墨鏡推到額頭上,兩眼直勾勾的盯着洪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話。
洪爺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點頭說道:
「之前是想了不少辦法,最開始是想在道哥那裏下手的。可道哥和你們符家關係太好,不肯反水。時間又緊,只能動武了。至少也不能讓這批客人,就這麼輕鬆的走進你哥的場子!」
符媛媛歪頭看着洪爺,臉上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我說你是大陸仔不了解椰城,真的是一點也沒冤枉你。那可是遷安碼頭,椰城最大的貨運碼頭。白道進出口外貿集裝箱都從那裏走,旁邊不到一公里,駐紮的就是帶長槍的隊伍。在那裏動手,你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判的!」
符媛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繼續道:
「那裏根本就不停郵輪,我老爸找了多少關係,才好不容易讓臨時停靠一陣,還必須得是在深夜,人少的時候。人一下,船必須走。哎,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招兒呢。弄了半天,就這些?」
洪爺看了我一眼,又問符媛媛:
「那你們符家呢?敢在那裏動手嗎?」
符媛媛冷哼一聲,斜眼看着洪爺,說道:
「你真把我們符家當成了椰島的皇帝了?在遷安碼頭不但不敢動手,反倒還要低調謹慎。萬一不小心得罪了哪個官老爺,我們符家就成付家,頭都丟了」
洪爺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那也沒別的辦法,就在遷安碼頭動手。我們提前安排船,打完就上船跑路!」
符媛媛聳了下香肩,嘴角上翹,無奈的說了一句:
「哎,隨便你們吧!」
符媛媛說着便起身,墨鏡一扣,說道:
「好了,我還有事,你們待着吧!」
穿上高跟鞋,符媛媛扭着細腰,抬腿便走。
看着她的背影,洪爺忙說道:
「你不是想讓我給你看病嗎?怎麼這就走了?」
符媛媛頭也不回的說道:
「被你搞的沒心情了,改天再說!」
洪爺看了我一眼,自嘲一笑。
其實這很正常,江湖走馬,人散人聚。大家玩的,都是一個隨心。
這艘郵輪要在夜半才到,我和洪爺便回到了海邊小樓。
此刻的眾人,正坐在榕樹下喝茶聊天。
蘇梅似乎有些融入不進去,她一個人坐在遠處,無聊的看着海面。
我走了過去,坐到她旁邊的木椅上,低聲問說:
「遷安碼頭那面安排的怎麼樣了?」
想進遷安碼頭,還需要中華城的安排。
蘇梅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輕聲答說:
「人和車都能進去,不過不能太多。碼頭的領導明確告訴我們了,不能在裏面動武。否則,誰也跑不了!」
這話聽着像是警告威脅,但我卻深信不疑。
凡事最怕「認真」二字,尤其是白道。
「沒問題,很公平。我們不能動手,他符家也不敢動。但你還是要把人手安排好,以免對方伏擊,或者狗急跳牆!」
「放心!」
「初六,你們兩個過來坐啊。單獨在那裏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