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傅廷修第一次在她面前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他說每一個字,都是緊張的,字斟句酌,怕說錯了,又怕說多了,怕她不高興。
他的解釋,她都聽着。
回憶着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她覺得自己真的太笨了,太相信傅廷修了。
他說什麼,她都信,從來沒有懷疑過。
想到自己一開始跟傅廷修aa制生活,覺得有些挺搞笑的。
她跟一個億萬身價的大富豪aa制?這傳出去都是笑話。
孟寧垂眸,自嘲地笑了笑:「這幾個月,你裝的也很辛苦吧,住習慣大別墅的你,陪着我住在三居室, 很不習慣吧,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你,每天早上我讓你吃涼拌蘿蔔白米粥,算不算虐待你?出入豪車座駕的你,每天開着十萬出頭的雪佛蘭,是不是很彆扭」
「孟寧。」傅廷修輕聲打斷她的話,緊握着她的肩膀,深情地說:「有你,住哪裏,吃什麼,開什麼車,都不重要,若是你不習慣這大別墅,我們可以繼續住水沐天城小區。」
她扯了扯嘴角,迎上他真摯的眸子,問:「傅廷修,你欺騙我的初衷是什麼?」
傅廷修眸光閃爍,一時之間,竟不敢回答。
「那我替你說吧。」孟寧說:「你不信任我。」
傅廷修無話可說,他確實不信任,才會裝窮試探她。
傅廷修點了點頭,就在他點頭那一瞬,孟寧頓時就生氣了,扭頭就朝樓下走。
「老婆。」
傅廷修快她一步將房間門關上,雙手摟住她的腰:「我錯了。」
這求生欲,認錯程度,也是沒誰了。
孟寧負氣地說:「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認錯了人。」
被欺騙了這麼久,孟寧能不生氣嗎?
「都是我的錯。」傅廷修摟着孟寧不撒手,臉還在她的脖子上蹭。
孟寧氣呼呼地說:「傅廷修,你還有臉嗎?」
「在老婆面前,要什麼臉。」傅廷修吻了吻她的臉頰:「只要你能消氣,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孟寧氣笑了,不過是冷笑:「鍵盤榴槤殼搓衣板,要不都跪一遍?」
這話也就是故意懟傅廷修的,身價億萬的晟宇集團掌權人跪榴槤殼搓衣板,傳出去笑話死人了。
哪知,傅廷修還來真的了,立即給樓下的衛征打了個電話:「三分鐘內,準備好榴槤殼搓衣板鍵盤拿上來。」
孟寧瞠目結舌:「」
傅廷修,臉呢?真不要了?
樓下的衛征也懵逼,傅博軒八卦:「衛征,我大哥說什麼?」
衛征說:「老大要榴槤殼和搓衣板鍵盤,大晚上的,老大要這些做什麼?」
一聽到這馭夫三件套,傅博軒忍不住樂了,慫恿道:「衛征快去準備,今晚有好戲看了。」
果然啊,一物降一物。
傅博軒想想都樂呵,在商界令人聞風喪膽的傅廷修,竟然在老婆面前慫得靠跪搓衣板榴槤殼哄老婆。
三分鐘後。
主臥里。
衛征將馭夫三件套送來了,識趣的把門關上。
孟寧看了眼榴槤殼搓衣板鍵盤,再看了一眼傅廷修:「真跪?」
傅廷修一副委屈巴拉的樣子:「老婆要是不原諒,那就只能真跪了。」
這次,他可真是破釜沉舟了,今晚要不把孟寧的心結解開了,那他就可能失去孟寧。
夫妻之間有事情,必須當天解決了,絕不能讓妻子帶着氣過夜。
傅廷修見孟寧於心不忍了,趁機說:「老婆,看在我對你痴心一片的份上,這事能不能翻篇?以後我再不騙你。」
孟寧冷呵一聲:「你老實交代,還有什麼瞞着我,一次性交代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傅廷修實誠地說:「傅博軒是我親弟。」
聞言,孟寧看他的眼神深了幾分:「繼續。」
傅廷修瞅了瞅孟寧的臉色,又說:「姨媽是我親媽,你婆婆,姨父是我親爸,你公公。」
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