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燕覺得,楊崢話裏有話,可她不敢挑明,也不敢去問。
張春燕有苦說不出,最終她還是被楊崢給送回了醫院,和兒子分開。
初為人母,與孩子分開,這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太難受了。
張春燕又是中年得子,自然心裏更掛牽。
天暗了下來,楊崢沒有留下來陪張春燕,藉口有事走了。
張春燕在醫院裏就這麼坐着發呆,很晚了,還是不見林威龍來,h市離這也不遠,一天的時間足夠了。
楊崢又不在,林威龍應該出現的,可是人卻遲遲沒出現。
張春燕按奈不住,給林威龍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已經關機了。
張春燕不知道她的這通電話,再也不會有人接聽了。
而她打的這通電話,沒過多久,通話記錄就被羅權遞到了楊崢手裏。
看着通話記錄,楊崢心如刀絞,他的妻子瞞着他,還在跟林威龍有聯繫。
「下去。」楊崢揮手,讓羅權離開:「這件事,爛在肚子裏。」
「是,乾爹。」羅權也不敢多嘴。
羅權走後,楊崢聽到孩子的哭聲,他起身去嬰兒房,月嫂劉姐正在哄孩子。
「楊先生,不好意思,吵着你了,小碩餓了。」
「沒事,你餵孩子。」楊崢在旁邊坐下來,看着月嫂餵孩子,忽然問:「劉姐,你覺得這孩子,像不像我?」
這話可把劉姐給嚇着了,她哪敢說不像啊。
劉姐笑着說:「小碩的眉眼跟楊先生特別像。」
「可我怎麼覺得,不太像。」楊崢走近,仔細又瞧了瞧孩子:「一點都不像。」
劉姐臉色發白,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接話。
孩子像不像,旁人最能看出來。
楊崢又自言自語地說:「他姓楊就夠了。」
這話裏面,透着多少無奈。
說完,楊崢出去了。
劉姐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同情楊崢。
這一把年紀了得了個孩子,長得還不像自己,聽那語氣,是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卻只能無奈認下。
身為月嫂,劉姐不敢多嘴,哄好了孩子,她弄了點夜宵給楊崢送去。
「楊先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早點休息,養好身體。」
「謝謝。」楊崢心裏好了很多,劉姐四十歲不到,比楊崢還小十來歲,劉姐只是稱呼,本名劉娥。
楊崢當初請劉娥來照看孩子,也是因為劉娥與自己是老鄉。
楊崢問:「劉姐,你有孩子嗎?」
劉姐搖頭:「有過一個,十歲那年去河裏游泳,淹死了,我跟丈夫離了婚,一個人來了京市打工。」
「也是個苦命人。」楊崢嘆息:「好好照顧小碩,你可以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
這話讓劉姐受寵若驚,更是疑惑,不懂楊崢的意思。
她不過是一個月嫂,怎麼能把僱主家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
劉姐不敢多想,先出去了。
從這天起,楊崢的心裏發生了變化,他表面上還是與張春燕恩愛和睦,至少在外人看來,十分恩愛。
而他內心裏,已經跟張春燕產生了隔閡。
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還把孩子生在自己名下的。
可不管外界如何議論紛紛,楊崢都只能當沒有這回事,並且還要給孩子舉辦盛大的滿月酒,請帖都發了出去。
傅廷修接到請帖時,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傅博軒說:「大哥,這楊崢中年得子,人生得意啊,辦這麼大的滿月酒,我都聽說了,圈內不少人都接到請帖了。」
「以楊崢的身份,有的是擠破腦袋想要參加的。」傅廷修隨手把請帖丟在一邊。
傅博軒八卦道:「都在傳,孩子不是楊崢親生的,大哥,你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傅廷修淡淡地看了眼傅博軒:「別拿這種清澈又愚蠢的眼神看着我,會讓我懷疑,我們是不是一個媽生的。」
「大哥。」傅博軒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