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殘的眼睛瞪的老大。
他死死的盯着我面前的骰子。
好像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似的。
「天叔,這局,我贏了吧?」
天殘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着我。
目光中,有疑惑,有惶恐。
更多的,還是不解。
在他的認知里。
他不敢相信,有人能左右同搖。
並且,還保證點數一致。
好一會兒,天殘才嘆息一聲。
「長江後浪推前浪,你贏了!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的千術,到底和誰學的?」
我淡淡一笑,並沒回答他的話。
其實左右搖骰之術,我並不算多擅長。
六爺玩的,那才叫一個高。
他可以右手搖着24個大,左手搖着24個小。
嘴裏同時,還用俄語唱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因為這種搖骰子的方式。
正常的賭局,根本用不上。
六爺也就沒太督促我練習。
話鋒一轉,我對天殘說道:
「天叔,您是前輩。今天贏您一局,實屬僥倖。如果以後有機會再回哈北,到時再向您討教」
我對天叔的態度,和之前大相徑庭,變得禮貌客氣。
前倨後恭,一張一弛。
給了他面子,也展示了自己的實力。
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話一說完,我便轉身要走。
我猜,用不了幾步。
他們一定會叫住我。
果然,還沒等到門口。
身後的鄒曉嫻和天叔,幾乎同時說道:
「等一下!」
我停步回頭。
鄒曉嫻和天叔對視一眼,天叔便直接對她說道:
「曉嫻,他和你大哥二哥的事,你怎麼看?」
鄒曉嫻沉默了。
我知道,她的內心很矛盾。
她想保我,但自己又沒有這個實力。
可放我走,等於放走了一個千門高手不說。
另外一個「我」,還會繼續來她的場子。
這麼攪和下去,她的場子還能不能開下去,都不好說。
她現在,繼續一個鎮場的高手。
而我剛剛露了一手,現在已經是她心中第一人選。
房間裏的人,都能明白鄒曉嫻內心的矛盾。
誰也沒說話,任由她自己思考着。
好一會兒,鄒曉嫻才微微嘆了口氣。
轉頭看向天叔,問說:
「天叔,你說我該怎麼辦?」
天叔微微一笑,說道:
「丫頭,其實有些事,你心裏已經有主意了。何必再問我呢?」
鄒曉嫻苦笑,天叔繼續說道:
「你大哥那裏,我可以去和他聊聊。我是他千術啟蒙的師父,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我的。現在最主要的,是你二哥!」
一提二老板,鄒曉嫻的眉頭,不由緊皺。
她看着窗外,美艷的臉上,浮現着冷冷的冰霜。
「二哥?呵呵,我拿他當哥哥。可他拿我當妹妹嗎?既然他不給我活路,處處想逼死我。那我橫豎都是死,就不如放開手腳,和他搏一次!」
天叔聽着,慢慢起身。
走到鄒曉嫻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說道:
「丫頭,你們兄妹之爭,我不能參與。讓老爺子知道,會責怪我太偏心你了。只是曉嫻你要記住,你走的是藍道江湖。既然是藍道,那就離不開賭。既然是賭,就有贏的機會!」
天叔說不參與。
但他實際已經表明了態度。
話一說完,天叔便直接走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我們三人。
鄒曉嫻看着我,說道:
「初六,你不用離開哈北。以後,我保你。只是你要幫我鎮住場子,不能隨便來個老千,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