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詩說的沒錯,暴力真的會成為一種慣性。
當我看到吳老壞痛苦的在地上掙扎時,我心裏竟有一種扭曲的快感。
舉着斧子,我高喊一聲,再次朝着吳老壞另一個膝蓋上砸去。
「砰!」
又是一聲響,這一次吳老壞並沒發出任何的聲音。
但也只停頓了一下,他疼痛的吶喊聲,便在這空曠的郊外來回迴蕩着。
我走到他的面前,俯身看着吳老壞。
用斧頭輕輕的碰了下他的腦袋,說道:
「吳老壞,你我都愛賭。我們賭一局,你說我這最後一斧子下去,你會不會死?」
吳老壞痛苦的睜開了眼睛,說道:
「來,砍死我,別囉嗦!」
「好,滿足你!」
這一次,我用鋒利斧刃在他的頭顱上輕輕的比劃了幾下。
接着,雙手朝上一舉,鐵斧被我高高舉起。
我眼睛同時一瞪,眼前的人似乎不再是吳老壞,而是那個害死我父親的人。
這一瞬,所有的仇恨都湧上了頭。
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必須殺了他!
斧子在夜空中划過一道銀色的圓弧,而此時的吳老壞眼睛也瞪的老大。
須臾之間,就聽吳老壞忽然向着旁邊翻滾着,同時大叫:
「等一下,你聽我說!」
吳老壞的聲音很大,大到刺耳兒。
我的斧子落空了,看着驚魂未定的吳老壞,我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
「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為什麼要躲?」
吳老壞重重的呼着粗氣,他閉着眼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我輸了,只要你饒我一命。我告訴你李建路那批貨,到底被誰劫走了!」
我冷笑,這個世界有不怕死的,但這個人不是吳老壞。
不過我現在更好奇的是,那批貨的事。
我走上前,把他的繩子解開。
「說!」
「椰城賭王符明!」
「胡說八道!」
當初秦四海告訴我,他們這些所謂的賭王,背後都有雲滇的影子。包括椰城賭王符明。他怎麼可能放着海島的生活不過,跑去南粵搶李建路的東西?況且,這批貨還有雲滇的股份。
見我不信,吳老壞急忙掙扎着想要站起來。
可他雙腿已經敲斷,剛一動便痛苦的倒在地上。
「你相信我,初六爺。這是我親耳聽李建路說的,他還說現在椰城符明早已經和雲滇方面貌合心離,符明好像又攀上了什麼高枝,加上他本身就在椰城海島上。雲滇那面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高枝?
對於這種事,我並不感興趣。
因為這一切,都和我無關。
見我好像沒什麼興致,吳老壞生怕我再次對他動手,他馬上又說道:
「李建路還說,椰城千門因為久居海島,和內陸交流很少。千門高手並不多。但這兩年他們那裏忽然多了幾批千門好手,並且還陸續到了內陸來」
「這又怎樣?」
我反問了一句。
「聽說,他們來內陸並不是為了賭,而是想找和梅洛相關的什麼東西」
嗯?
一句話,說的我心裏咯噔一下。
我和父親相關的東西?
看來秦四海說的我父親黑下結義二哥的那批東西,應該是真的了?
「還有嗎?」
我追問了一句。
吳老壞立刻搖頭。
「我知道的就這些,這還是我偷聽李建路打電話聽到的」
我想了下,這些信息對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回頭看了一眼老黑,說道:
「把他帶上車!」
吳老壞一聽,嚇的急忙問我說:
「初六爺,你要言而有信啊。你不是說了嗎?要饒我一命的?」
我冷冷的看着他,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