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天,眾人都在抓緊的籌備。
而我則待在房間裏,不停的計劃着這件事。
我並不怕出事後,李建路的反撲與報復。
要知道,這是黑錢,他不可能通過白道。
我只要一得手,直接就回巴蜀。
到時候離開他的地盤,可就由不得他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卻總是不踏實,總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可我盤算着我的計劃,好像又沒什麼紕漏的地方。
眼看着天色漸晚,我喊了洪爺,一起去看看眾人準備的怎麼樣。
小朵已經提前去踩點兒了,老黑幾人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站在門口處,見小鹿還里里外外的忙乎着。
見我出來,小鹿立刻走到我跟前,恭敬的說道:
「初老闆,車和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兩個司機,是從前給鄭老闆的貼身司機,絕對穩妥。另外,幹活的人都是當初鄭老闆的貼身保衛。人品絕對值得信賴」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小鹿的肩膀,說道:
「辛苦你了!」
小鹿繼續忙去了。
站在我身邊的洪爺,則有些奇怪的問我說:
「小六爺,所有人你都安排事情了。我呢?怎麼沒我什麼事?」
「誰說你沒事?」
我反問了一句,洪爺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又問:
「我做什麼?」
看着小鹿忙碌的背影,我淡漠的說道:
「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叫上鍾睿,一旦發現不對。你知道怎麼辦!」
洪爺有些驚訝的看着我,問說:
「你不信任他?」
信任?
藍道江湖,非詐即騙。
除了我身邊的有限幾人,又有誰能值得我信任呢?
我沒回應洪爺的話,我怕我的冷漠和多疑,會讓洪爺多想。
外面夜色更濃,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走出酒店,凜冽的夜風讓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我把棉服裹了裹,開門上車。
老黑坐在司機位,啞巴坐在副駕。
看着窗外,我淡淡的說了一句:
「開車吧!」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而上。
而我的目光,始終盯着後視鏡。
車輛不多,我也沒發現任何的異常。
很快,車子便到了老城區的學校。
我們找了個大樹下,把車停好。
老黑、啞巴加上我,我們三個沿着牆根,慢慢的超前走着。
此時雖然已經夜半,但保安室的門房裏,燈光依舊通亮。
走到一處僻靜地,就見老黑雙手攀住圍牆的上沿。
看着足有二百斤的他,卻輕巧的翻上了牆頭。
他在上面一伸手,我和啞巴陸續爬了上去。
偌大的校園裏,除了保安室之外,其餘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我們朝着門口保安室的方向,剛走幾步。
忽然,一陣寒風吹過。
就聽保安室旁邊,發出一陣低悶的「嗚嗚」聲。
我嚇了一跳,急忙停住了腳步。這是保安室養的那條大狗。
這麼冷的情況下,他們還把狗放在室外。
「東西準備了嗎?」
我小聲的問老黑說。
之前已經告訴他,保安室有狗。
我怕打草驚蛇,一旦有了動靜,保安再報警。就讓老黑提前準備些藥狗的東西。
可老黑卻搖了搖頭,指着啞巴說:
「他說不用,他能辦!」
啞巴?
我狐疑的看了啞巴一眼。
啞巴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話太讓人着急。
他乾脆閉嘴,只是指了指牆根兒,示意我倆等他。
他一個人上前,解決狗的問題。
因為我們停住了腳步,狗也不過是嗚嗚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