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見過陛下。」
鎮北侯向皇帝陛下單膝下跪行禮。
「呵呵,愛卿平身。今日朕出來散散心,看個熱鬧,可沒有那麼多禮數。校場中央那個穿白袍的可是你兒子?長得不錯嘛。不過,風流倜儻,像朕多過像你啊!」
陛下輕笑着說道,那悠長的目光,落在了校場中央。
鎮北侯輕輕一笑:「呵呵,峰兒像他母親多過像我。」
「哼,你個大蠻牛,心眼倒是不少。朕怎麼說也是上過陣,殺過敵的,可不是你家夫人能比的!」
皇帝裝作氣呼呼地大聲說道。
「是啊,想當年,陛下和臣一起衝鋒陷陣,直殺的那匈奴大王狼狽逃竄,想想都他娘痛快啊!」
鎮北侯大聲感慨着。當真讓那群文武大臣羨慕啊。
此時,校場中央,兩個隊列對峙着
北面是趙小王爺帶着的寧王衛隊。清一色亮銀甲冑,齊刷刷的亮銀槍,當真有股衝鋒陷陣的威猛!
南面,霜兒,月兒,雪兒,以及幾位侯爺的精悍手下,全都頂盔冠甲,騎着高頭大馬,極其嚴肅地跟在楚峰身後。
而楚峰卻是一席白袍,悠閒地騎在馬上,顯得格外的瀟灑。
此時,高高看台後的大帳中,昭陽公主無比仇恨地盯着這一襲白袍。
而她旁邊的母后,卻輕聲說:「這楚峰倒也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倒不像是傳聞中不學無術的紈絝。」
「哼,他就是個陰險的無賴!搞偷襲!」
昭陽公主氣鼓鼓地罵道。
她想起了,這可惡的傢伙,騎着自己,向自己嘴裏吐口水的情景,簡直不可饒恕!
隨着傳令兵的敲鼓,宣示着對決要開始了。
「楚峰,你為何沒穿盔甲?要是戰起來,我的亮銀槍,可不長眼睛!」
一身亮銀甲冑的李輝,當真英武不凡,胯下雪白戰馬,更添加了幾分高貴氣勢!
「李輝,你可是我的生死仇敵?」
楚峰催動戰馬上前,朗聲問道。
一時間,連看台上的眾人,都有些不知所謂,這要怎麼回答?畢竟兩人無冤無仇
「你什麼意思?」
李輝也有些不明白楚峰的意思,忍不住問道。
「我楚峰的敵人,只能是那些禍害我大梁百姓的畜生,只能是那些兇殘惡毒的匈奴騎兵!所以,你李輝不是我楚峰的敵人。那麼我們為什麼要拼死一戰?」
楚峰慷慨激昂的話,讓李輝先是一愣,接着心說:「這小子說得冠冕堂皇,原來要棄賽!」
看台上也一陣的喧譁,就連皇帝陛下,也有些深意地看向了鎮北侯。
鎮北侯忍不住就要對着楚峰大吼。
沒想到,這時,楚峰忽然大聲說:「李輝,拼死戰鬥是為了斬殺仇敵。那麼今日我向你挑戰拳腳功夫,你可敢與我,去那高台上一戰?」
「有何不敢!」
李輝想都沒想就大聲應道。
這下,就連皇帝陛下,眼中都閃現出讚賞:原來楚峰這小子不是避戰,而是想讓眾人能更好地觀戰!
看台很大,足足兩百多平,除卻陛下眾人所在的地方,還是很開闊的。
「噗通」
楚峰把一副碩大的拳套,丟在李輝面前,大聲說:「既然是比拼拳腳,就要戴上這個,以免對方使用暗器!」
李輝看着那碩大拳套,一陣無語,戴上這個套子,絕對會束縛雙手
「怎麼你不敢?」
楚峰冷冷地問道。然後把白袍去掉,露出布衣勁裝,然後拿出拳套,坦然地戴了上去。
李輝看着楚峰這個樣子,心說:「裝神弄鬼,戴上這個照樣揍你!」
為了顯示自己不佔便宜,亮銀盔甲也去掉了,學着楚峰的樣子,戴上了拳套。
而看台下的霜兒,不由看了眼旁邊的月兒和雪兒,三姐妹嘴角都翹了起來。
那李輝果然上當了,少爺真的好奸詐!
不過,李輝可是比羅貴厲害很多的人物,戴上拳套,少爺想贏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