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長得怎麼樣?」
劉憐看向旁邊的春月問道。
「婕妤您自然是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宮中無人能及。」
春月連忙說道。
「那為什麼官家沒有來我這邊,你去問一下,今天夜裏官家在哪個狐媚子那裏就寢的!」
劉憐口不擇言,心中恨恨道。
「是。」
春月趕緊出去了,因為劉憐在宮中一向受寵,所以許多小太監也會給這個面子,而且皇帝就寢這件事,也不是太過隱秘的事情,很快就打聽到了。
「婕妤,今夜官家又是在皇后娘娘那邊就寢,據說是大皇子趙舜不舍官家離去,官家便是留宿正陽宮中。」
春月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劉憐生氣。
不過縱然是如此說,劉憐該生氣的還是生氣了,聽到這番話氣的直接將面前的桌案掀翻。
「什麼大皇子不舍,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懂個什麼?!」
劉憐咬牙切齒道,「無非是仗着給官家生了個兒子,想要將官家拴住罷了,這個賤人,竟然還妄想獨霸官家,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春月很想說,您好像才是後來者,況且論起來地位,您不過是妾室,人家是正宮娘娘,您說的明明是人家的詞兒啊,這算什麼跟什麼啊?
不過她也知道,如今多說就是多錯,索性閉嘴一句話都不說,任由劉憐發泄心中的脾氣,發泄完了就好了。
劉憐一通發泄下來,卻也是消除了許多怒火,不過整個人卻好像是個瘋婆子一般,髮髻散亂,沒有了剛才的嫵媚多姿。
「娘娘,依照奴婢看來,您不必驚慌,官家的心依舊在您這邊,只要您稍稍使一些手段即可。」
旁邊的另一個婢女秋桂趁機說道。
「你有什麼辦法不成?」劉憐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趕忙詢問。
「娘娘不要忘了,章惇、梁從政以及蘇珪、劉友端等諸位大人,都是將寶壓在了您的身上,和您是一條心的。」
秋桂說罷,劉憐也是瞬間清醒過來,是啊,自己在朝堂上面也有不少支持者,自己未必就會輸給她孟若嫣的。
「而且我聽聞,皇后娘娘的養母燕氏信奉道教,前些時日更是去寺廟向尼姑法端求子,咱們可以藉此一事說道。」
秋桂這一番話,讓劉憐心中起來心思。
自古皇帝對於巫蠱、詛咒這些事情尤為忌憚,若是自己能夠藉此將孟若嫣推下皇后的寶座,這個位置只會是自己了!
想到這些,劉憐也是有些癲狂。
孟若嫣,是你自己非要和我作對的,等到把你打入冷宮,我再為官家誕下子嗣,立為太子,等到官家百年之後,我兒繼承皇位,管你是孟若嫣,還是趙朔,統統將你們都殺了!
看你們如何與我作對?
......
「阿嚏!」
「誰他娘的背後說我壞話?」
趙朔擦了擦鼻子,嘀咕一聲,「張忠,你他娘的死哪去了,一用到你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殿下!」
張忠穿着一身皮襖,打着哆嗦走了進來,「這鬼天氣是真折磨人啊!」
「現在是十二月份,天氣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趙朔身上有玄功護體,體內自然生成暖流,自然不懼這嚴寒,況且他當年年少之時,也是不避寒暑的練功,這點對他來說,不過是小意思罷了。
「情況怎麼樣了?」
「不太樂觀。」張忠終於暖和了一下,說話也不再哆嗦。
「現在外面都是大雪,他們應該是瞅准了咱們在這種天氣下是弱勢,才想要進攻。」
「如今白雪鋪天蓋地的下着,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連方向都有些分辨不清。朝中的糧草也是到的越來越晚,哎!」
說到這裏,張忠嘆了口氣,昔日跟隨趙朔剿賊除惡,戰敗西夏,何等的威武,如今卻是在吐蕃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吃虧了。
「幸好有您的吐蕃的地形圖,否則咱們就真的要被困住在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