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瞬間,只有趴倒在地的男人與當事的女人率先察覺。
脫離掌控,看到抓住自己的匪人死了,女人沒有害怕,反而是欣喜地爬回男人身邊,兩人眼含熱淚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而這道凌厲的劍氣卻讓在場落寇的武師們一皺,順着劍意看去,便發現有一小弟慘死當場。
何時發生的都未曾知曉,皆不由得驚懼起來。
「誰!?」
丁猛趕忙握緊刀柄,警惕地看向四周,馬匪們也統統停下動作,舉目向旁邊張望着搜尋可疑人物,但都並未找到任何蹤跡。
清晨的光漸漸透亮掃去黑暗,這時,他們才終於看清,頭頂之上,那是道恍如天仙一樣的人兒。
她劃破晨曦,好看的繡鞋踩在凌空飛行的劍上,衣裙隨風飄揚,如同雲端輕紗般飄逸。
長發被晨風輕輕拂動,柔絲般灑落在潔白的衣裙上,與周圍光影和諧地融為一體。
太陽從她的身後升起,金色的陽光與她白色的衣裙交織出一片耀眼的光芒,仿佛她自身就是光的化身,散發着不可一世的聖潔光輝。
步履輕輕落地,那柄被踩在腳下的飛劍此刻卻詭異地懸浮在女子身後,以耀眼奪目的金日為背景,飄然而來的白影能讓天地失色。
「這位前輩...」丁猛被這怪異的武學震懾,驚疑不定,開口想要與此相商。
話還沒說完,白衣女子就已經出手,懸浮在她身後的利劍似是擁有生命,打了個旋兒,凌空一劍而去便取了兩個下屬的性命。
飛劍速度極快,防不勝防,如此古怪的劍一共有三把,眨眼功夫就能將數人當場絞殺。
丁猛眼瞧自己人多勢眾,縱橫多年哪受過這氣,武功再高又如何,對人數堆死她。
再者說,這麼厲害的娘們要是能抓到也是筆不菲的收入,完全能夠彌補損失。
「臭娘們裝神弄鬼,大夥一起上弄死她!!」
隨着一聲令下,頓時間,村子裏將近上百名馬匪衝着白衣子女就圍殺上去。
李幼白手裏握着白娘的快劍無名,她雙指按在劍身上拂至劍尾,猩紅的殺意逐漸攀升。
而後,髮絲散舞,盤旋身側兩把飛劍與白皙的身影猛然刺入了人群當中。
美人如玉劍如虹,鮮血剎那間在她身旁濺射出來,像條條紅色的絲線,繪製成一幅精妙絕倫的畫卷。
劍光所過之處,悽慘的嚎叫不絕於耳,飛劍繞着她周身盤旋阻擋背後襲來刀風,她便可分出氣力掃清面前阻礙。
馬匪長得壯不代表身懷武藝,再強健的肉體在鋒利的劍刃面前照樣如同棉布,一擊皆斬。
無名劍極快,電光火石間,剛剛拔刀殺來的幾人只覺手掌麻木,瞪大眼睛一看,手臂上哪還有自己的手,只剩一個光禿禿的手杆。
尖頭是森森白骨,正往外噴冒着鮮血。
「啊啊!」
長嘯的慘叫剛起立馬又截然而至,李幼白橫眉冷目,握着無名朝前方一橫,劍光掠過幾人咽喉留下一道刺眼的紅線。
一直跟在旁側觀察局勢落寇的武師瞧準時機,一刀刁鑽的向李幼白的腰腹砍去。
恰在此時,盤繞在李幼白身側兩旁的飛劍似有靈智,其中一把剛好懸在邊上。
一刀不成,這名武師又欲劈出第二刀,不幸的是,李幼白已經有足夠的時間反應過來。
她冰冷的瞳眸和快劍隨後而至,只聽砰的一聲,星火落在風沙里,短暫交手,武師後退半步時第二劍就已經刺來。
抬刀欲與之交纏給別人爭取機會,卻沒料到是虛招且速度快得驚人。
劍影重重一劍分出幾道影子,他不得不賭上性命抬刀往心中認為最正確的地方砍去。
而後緊接着肩膀處傳來劇痛,拿刀的手頓時顫動起來,劍影終究是虛晃,那劍準確無誤的刺入了肩膀之中。
憤怒又被痛得扭曲的嚎叫,李幼白手腕一轉握着無名向上一挑,一條斷臂凌空飛起。
察覺側面有幾道殺意襲來,控着飛劍擋下後腰身陡然發力,腳尖猛然踢出一腳朝着武師掃去,一石二鳥又避開了切來的另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