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監牢,李幼白取出包有肉沫的燒餅分掉,這個年月,食物已經變成重要的戰略物資,價格蹭蹭上漲。
貪官污吏被小小抓了一批,監牢內油水已經沒多少了,哪怕陳司獄對監牢行為不聞不問,可他都沒貪,手底下的人哪敢撈銀子。
更何況犯人越來越少,抓來俘虜完全是窮光蛋子,連審都懶得審,反正沒油水,而且禁軍那邊肯定審過,沒必要多費工夫。
幾個肉餡燒餅下肚,獄卒們看李幼白的眼神愈發親切了。
李幼白打聽起城外叛軍戰況,有消息靈通的獄卒說:「昨天禁軍追擊三百里打到叛軍大本營,眼看能夠大獲全勝,結果你們猜怎麼着?
那叛軍中竟然有人會妖法!」
獄卒說得繪聲繪色,將無事的獄卒都吸引過來旁聽,李幼白聽到妖法更是豎起耳朵。
「快說快說,怎麼回事?」
「叛軍中除了天公將軍,還有一個叫黃天術士,能夠呼風喚雨,昨夜禁軍想夜襲敵營,結果黃天術士做法連夜下起雪來,禁軍的攻勢只弱了一分便讓他們全都逃跑了。」
聽聞此言,其他獄卒斷定是話本小說中的故事,紛紛噓聲。
「什麼黃天術士,還下雪呢,每年月底都下雪不過是碰巧狗屎運,世上哪有人能呼風喚雨。」
「就是,瞎胡扯。」
那獄卒漲紅了臉,他辯解說自己與一禁軍相熟,是人家親口告訴他的,獄卒們皆不理會,哈哈笑出了聲。
李幼白暗自記在心裏,不全信,也不認為是假,肯定有貓膩就在其中。
摸了摸胸口,難道世上不止一本天書?
她沒見過天下的科技樹走向難以下定結論,反正自己身上之物超出科學範疇,所以也認定這片天地肯定還有更多的未解之謎。
和大勢相比,自己謹小慎微的選擇永遠不會錯誤。
...
與此同時,南海,淺戈灣,位於韓國東南海域,十幾艘龐大戰艦緩緩駛來,遮天蔽日。
黑雲滾滾,巨浪滔天,秦國黑旗於海風中獵獵作響,零星半點的雪花飄揚而落,位於艦隊中央,一抹紅色身影緩緩走上甲板。
海風狂傲猛烈,她撐着傘,穩如泰山盤石。
一身紅色的長裙華袍,腰上綁着赤色裙帶,開衩的長裙墜落腳踝邊,風來,將長裙吹起一絲,玉白長腿若隱若現。
左邊小腿上綁着串環鈴,隨着風叮鈴作響,她眉目極美,但是所有人的第一反應不是美麗,而是危險。
在她身後,一位光頭白須老者的老者背着手慢慢上前,他很是奇怪,因為有一條臂膀怎麼看都不像人手,而是由機關組成。
「久聞陰陽家明曉宇宙天地玄妙,看古算今明未來,左護法千里之外愚弄叛軍起勢牽扯禁軍部分兵力,血劍營也於去年潛伏至今,真讓老頭我大開眼界,不知何時才是時機呢?」
被喚作左護法的女子名叫冷荼,隸屬陰陽家,奉秦皇旨意執掌水師提督之位,領兵由東南登陸繞至韓國後方潛伏待命。
「公輸大師過譽了,宇宙天地豈是我等凡人所能窺探,韓國國土百姓早已民不聊生,不過是大勢所趨而已,天下終歸收於陛下之手,至於時機...」
冷荼眯起眼睛輕笑,撐着傘轉身留下背影,「公輸大師心裏應該很清楚吧。」
公輸仇獨自站在甲板上,心中默想:白莽已然突破韓國前端防線,白燭葵率領的騎兵正在拖延東面兵力,看似大好,但韓魏聯手,更有楚國當年的兵家助陣,恐怕沒個七八年打不下來。
他想着,目光看向艦隊後方秘密運送的大炮。
通體漆黑,黑龍纏繞,有轟天裂地之威,要是能順利從南面向北推進,最多也不過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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