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倒飛出去,一頭摔在了牆角,整張臉都黑了。
他難以置信,居然連他都敢打,世間還有如此不識抬舉的執法者?
他身為王家少主,實力自然不限於此,可他剛才毫無防備,根本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動手,這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裏,不可能有執法者會攻擊他。
「你們兩個,居然,居然……」
王騰指着黑黃,氣得話都說不出了。
「許黑,別信這人的鬼話,此人分明是想拉我們下水!我們剛來執法殿,必須要按規矩辦事,哪能徇私枉法?」黑黃傳音道。
許黑恍然驚覺,差點着了此人的道了。
「你說的對,我們秉公辦事,豈容他人收買?」許黑恬不知恥的附和道。
「說的沒錯!」黑黃點頭。
再說了,他們壓根不認識王騰,他算老幾,也敢來攀關係?
王騰還想說什麼,卻被許黑打斷。
「立刻雙手抱頭,蹲下,不然,我將以擾亂執法的罪名逮捕你!」許黑大喝道。
王騰一張臉比吃了屎還難看,可面對如此情形,只能緊咬牙關,按照許黑的要求,老老實實蹲在了地上。
「你們給我等着!回去後稟報家父,讓你們兩個捲鋪蓋滾蛋!」
王騰感到了無盡的屈辱,咬牙切齒,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接下來,按照流程辦事。
許黑拿出了一條鎖鏈,給半死不活的古華給拷上了,打算帶回去審問。
而就在這時,大堂門外,急匆匆的趕來了一道身影。
此人身着紫色的執法長袍,胸口佩戴了一枚四星令牌,步履如飛,迅速衝進了大堂內。
這身影一入內,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陳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道:「令狐長老,您總算來了!」
他連忙衝到了紫衣修士的面前,指着許黑二人,痛心疾首道:「您看看這執法殿,當眾殺人,一言不合就將人打死打殘,這南煌城的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他對着許黑二人一頓控訴,聲淚俱下。
倒不是他真的情緒失控,而是表演天賦俱佳,這樣才能贏得群眾的同情。
許黑二人朝着紫衣修士看去。
這名紫衣修士容貌頗為年輕,眼睛很小,眯眯眼,仿佛永遠都是以眼縫看人。可身型高大,眉毛粗獷,渾身散發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修為更是達到了破虛中期,凌駕於所有人。
許黑雖然沒見過此人,可早就聽楊天凌提起過。
此人,正是所有執法長老,最頭疼的兩人之一,令狐山水。
他在擔任執法長老的同時,還是監察司的外派員,由城主府下派,專門管理執法者的紀律。
普通人違規,由執法者來管;執法者違規,就由監察司來管!
如今,許黑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隨隨便便就將天罰印開啟到最大,已經是觸犯了規矩。
丹寶閣能開設這麼多年,還請得動古華,稱霸東城區的丹藥市場,哪能沒點後台背景?
令狐山水,就是他們的後台背景!
「哦?兩位有些面生,應該是新來的吧,我想想……」
令狐山水眯着小眼睛,仔細打量着許黑與黑黃一眼,表情似笑非笑,「許黑,黑黃,最近登記的執法長老,只有你們二位。」
「正是!」許黑點頭。
「你們二人來此,所為何事?」令狐山水接着問。
許黑將自己丹藥被調包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這是無可抵賴的,隨便一問便知。
「那你當眾殺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