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在送往澤州途中,平陽府又連續遭遇戰事。
六月二十二,馳援澤州的王遠敗回平陽,途經浮山時遭遇朱仝被生擒,之後解送至臨汾降了楊長。
六月二十五,上午。
楊長帶着新降的王遠,到汾水邊觀看林沖練兵。
降卒數量多於梁山兵,只能通過打亂重組再訓練,讓兩者快速融合成整體。
南風偶爾拂過河面,給夏日帶去些許涼意。
轉瞬馬至,曹正扶鞍落地。
夜裏回到臨汾,唯一的俘虜孫安,被曹正押解上殿。
「你未必接得住。」
「這廝何人?怎生得如此雄壯?洒家感覺與盧員外差不多.」
「嗯,提前安排晚飯。」
楊長微微頷首,他之前與林沖交過手,雖然不是生死相搏,但對其武藝有概念,顯然孫安要略強於他,不過與史文恭有差距,或許盧俊義才有絕對優勢。
「呃好說」
而秦英槍頭已向心窩而來,楊長不得已側身並鬆開左手,然後穩穩握住槍頭後方往前拉。
「嗯。」
「我們.」
林沖豁然一笑:「那更要試試,楊兄你看.」
楊長掌軍時間不長,但也看出了武松缺點,所以多數時候讓他守城,或者充當中軍宿衛等工作,算是知人善用。
這時姚約剛控制好身體,看到又一個同伴就這麼沒了,他心中生怯調轉馬頭就跑,可普通馬哪能快過神駒。
這還不算完,孫安隨後將這些人都撒出去,以自己名義去招降平陽各縣。
「嗯,與我見解一樣。」
「誰笑了?你就是楊長?」
「不是人人都想做賊,你主田虎佔地稱王,就把三晉之地當自己的了?真是笑話,現在天兵至此,下馬投降才是正道!」林沖針鋒相對、半點不讓。
眾人聽到九尺二字,情不自禁與盧俊義相聯繫,紛紛為八尺的林沖捏把汗。
孫安帶楊長來接管縣城,正好遇到盧俊義沿沁水北上。
「楊長?就是那個光明天尊?」
「朝廷腐敗無能,我不願為趙宋效力,幫着狗官魚肉百姓,但敬佩楊將軍的武藝,願跟在身邊早晚請教」
但戰場聲音駁雜,沒人聽到他的哀鳴。
「太歲?」
「小賊,要的就是你,看劍。」
孫安營地距離臨汾十里,等他率軍趕到臨汾北門之時,楊長這邊早已經準備好,甚至城下已有對手等好了。
「他不願降朝廷,只願降將軍一人.」
眾多經驗告訴楊長,生死搏鬥不能留情,所謂絕招更不能等,否則沒用就丟了性命,恐怕死了都不瞑目。
「哥哥,有緊急軍情,田虎殿帥孫安,統領將佐十員、軍馬二萬,在城北十里外紮下營寨,估計是來奪臨汾的。」
「是。」
「剛剛斥候最新來報,敵營又在調動兵馬,應該會主動靠過來,我建議以逸待勞。」
「楊兄。」
秦英、姚約左右來的稍遲,他們看到陸清被連馬打落,兩人同時拉拽韁繩滯了一瞬,但很快就挺槍舉棒朝楊長招呼。
扈三娘偷偷戳了戳楊長的腰,小聲問道:「官人,林教頭沒問題吧?」
「先鋒三思,謹防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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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雙方的士兵,已經被太陽曬蔫了,聽到鳴金都為之一振。
「孫安威望極高,先鋒若能擒下此人,平陽其它未得縣城,估計會不攻自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