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五年就這麼過去了,李成桂建立朝鮮王朝,那是大明之外的事情,暫時沒什麼影響。
對於大明來說,最大的事情就是太子朱標四月份過世、八月份安葬,以及皇太孫朱允熥在九月份被冊立。
而在這個年末,又有一樁事情讓不少人心思浮動。
那就是洪武皇帝的身體可能扛不住了,不只是各種傳言,包括一些文武官員的暗中觀察,都能察覺到皇帝不如以往健康。
轉眼間也就是洪武二十六年,歷史上的這一年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藍玉案了。
不過現在的藍玉活蹦亂跳,他現在忙得不可開交。
皇帝的身子骨不太好,藍玉就按照皇太孫的旨意節制中軍都督府。徐輝祖改調前軍都督府,讓李景隆依然掌控左軍都督府,傅友德掌後軍都督府。
右軍都督府不是宋國公馮勝掌控,他現在在外練兵,而是勛貴當中的紈絝代表常升在掌控。
五大國公掌控五軍都督府,道理上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很多人看到的是藍玉和常升,想到的是他們節制兵馬,是他們和皇太孫的關係。
安慶公主憂心忡忡,看着朱允熥問道,「允熥,元宵之時看到你皇祖父好像又老了一些。」
朱允熥就安慰說道,「不要緊,小姑放心就是,不礙事。」
「不礙事?」安慶公主急了,「外頭現在都傳的什麼樣子了?真要是這麼下去,該召你叔叔們回京了。」
朱允熥連忙說道,「假的,其他人我不說,就是我兩姐姐都不能說。都是假的,他老人家現在是在釣魚呢,讓不安分的人冒出來。」
安慶公主立刻懷疑問道,「這能是假的?」
「怎麼不能是假的?」朱允熥笑着開玩笑,「他老人家要是還像以前那樣,哪個人敢妄動?現在他年紀大了,我又不管事,有人的心思就活泛了。」
安慶公主立刻懷疑說道,「像當年胡逆那樣?」
好歹也算是見識過胡惟庸案,哪怕沒有參與其中,不過多少也是聽到、看到一些,安慶公主還是有些見識的。
朱允熥點頭說道,「差不多,只是現在不是對胡逆,就是整肅一下朝綱。這事只能小姑知道,大姑都不能知道。」
「欺負我是寡婦是吧?」安慶公主沒好氣說道,「行了,既然你們都在裝,那我帶伱姐姐們出宮去祈福,做戲就做全套。」
朱允熥立刻開心說道,「祈福還不夠,還要想着施恩。祖母以前在的時候設立紅倉接濟困頓士子家眷,小姑帶着我姐姐們去施恩。」
安慶公主立刻覺得上當了,後悔不迭,「我要是不來問你,你也要找理由和我說對吧?」
朱允熥不承認,但是也絕對不否認。
誰讓他的姐姐們對有些事情不太敏感呢,現在後宮裏頭也沒有主事的人,所以只能勞煩小姑出面了。
尤其是知道了一些事情,這要是不去做點事情,那也不太合適。
看到朱允熥要跑,安慶公主氣急敗壞,「你儘是學了些什麼?連自家人都算計!」
還是不搭話,免得被進一步的嘮叨。
老朱的身體狀況如何,知道的人不多,可是關心這件事情的人確實不算少。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不把水給攪渾了,有些藏在水裏的魚就不願意露頭。
剛剛元宵,肅王朱楧駐平涼府,署理陝西行都司甘州五衛軍務。
同一天,遼王朱植就藩廣寧。因遼王宮殿尚未建造,故暫且駐於大凌河北。
還是這一天,慶王朱栴被宣佈要去就藩。本來是應移駐封地寧夏鎮城,可是寧夏地近邊外,是一個新設立衛所的戰區,尚難保障親王的安全和承受王府龐大的經濟負擔。
朝廷命令慶王暫時改駐韋州城,授權轄慶陽、寧夏、延安、綏德諸衛軍務,負責鎮守塞上疆土。
寧王朱權封於大寧,周歲不滿十五的他就要挑起鎮守漠南的重任了。
不管是九大塞王也好,還是十三塞王也罷,現在大明朝又有四位塞王就藩。
這還不夠,接下來兩三年,陸續還有皇子會就藩。
在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