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不是她本身的詭氣?而是跟某個詭物長期待在一塊兒才染上的?」
柳笙聽了小觸手的反饋,若有所思。
正好此時那位替柳笙去取貨的管事回來了,剛好遠遠看到柳笙的眼神一直跟着那位「文大小姐」,於是笑了笑說道:「文大小姐使是我們這兒大主顧,真是令人羨慕,家世又好,又是修行奇才,人又長得好,你說怎麼會有如此受上天眷顧之人?」
他說着,搖頭嘆了一聲。
他看到柳笙對他所說的話一臉迷茫,所以問了一嘴:「姑娘不是我們本地人吧?」
柳笙點點頭。
管事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難怪了,文大小姐可是我們清河當地的名人啊!」
他壓低了聲音跟柳笙說道:「文家本身就是清河的累世大族,她祖父官至丞相,父親是太常寺少卿文思源,母親是當今皇后身邊的貼身女官,可見其出身高貴。」
「那為何會在清河而非長安呢?」因為那文大小姐身上的詭氣,柳笙不免關注一些。
「姑娘有所不知,文大小姐是長房長女,靈性高達八十點,家中頗為看重。她的祖父祖母不想她沾染長安衙內的陋習,所以特地接回身邊親自教養,還讓她從小拜了隱居清河的南宮先生為師,那可是洞玄境的修士,有多少人有機會能有個洞玄境的師傅啊。」
「確實難得。」柳笙承認,在寒山書院修為最高的講師也不過明真境,她還沒見過洞玄境的修士。
「是啊,所以她才十歲就已經入初境,據說如今不過十八歲就已經初境八階。要不是因為她祖母前兩年病重,她一番孝心硬是留在祖母身邊照顧,後來還守孝了一年,她早就參加科舉去國書院了。」
管事有感慨了一句:「而且人家很用功,時不時來這裏買靈器自己去探詭異鍛煉實力,同時還為民除害。」
柳笙聽着,心想會不會這就是她身上沾染詭氣的原因呢?
「我那孽障兒子要有人家的一半,我也不用這麼發愁了。」說着說着,他竟說到自己兒子身上。
柳笙輕咳一聲,打斷他的牢騷:「確實是奇女子。但,不知道我那些材料呢?」
管事才想起正事,從儲物袋裏取出材料,堆了一桌子。
柳笙一一清點,查看成色,最後問了價格,心疼地又掏了十三靈元出來。
畢竟要拿來復刻價值上千的靈陣繪紋儀的材料,自然便宜不到哪裏去。
至此,她手頭上的靈元只剩下六靈元了,實在是捉襟見肘。
而且她不知道這點材料能讓她試錯幾次。
再加上那藥浴不能停,到時候還要買藥。
難怪很多人都說修行花費頗巨,如果是天賦不高的窮人家孩子與其去拼科舉還不如去學天工科。
柳笙第一次為錢焦慮了起來,特別是現在自己的俸祿就那麼一點兒。
看來賺錢迫在眉睫啊!
她揣着徹底乾癟的荷包走出百寶堂,看着殘陽絲血,內心哭泣着。
想着自己一堆事情要做,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去打個零工。
忽然聽到身後一個男聲輕聲說道:「文大小姐,小的實在抱歉,不是我等不想幫忙,只是這詭氣探測儀是織造院系統才有,我們上次給您弄了一個已是託了關係,如今壞了我們也沒辦法,總不能去織造院找死吧?」
「罷了,我再想辦法。」文大小姐清冷的嗓音響起。
「文大小姐何不找您父母的關係?」
「若是可以,我早就去找了,暫時不可……」
柳笙悄悄看過去,看到文大小姐無奈地搖了搖頭。
管事尷尬地笑笑,鞠了一躬回百寶堂了。
文大小姐略顯失望地下了百寶堂台階,正要打道回府。
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