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清晨六點半,一枚煙花呼嘯着在華海西側上空炸開,劃破了清晨的靜謐。
煙花五顏六色,煞是好看,吸引了不少晨起民眾的好奇目光,不知道誰家有好事,大清早的燃放五彩煙花。
還有幾個記性好的人想起,這個月好像是第四次見到五彩煙花了。
而且,好像都是清晨。
在晨起民眾好奇一番卻繼續忙碌自己生活時,六輛藍白相間的警車卻從不同方向鳴笛閃現,先後駛入鬧市地段的春花別墅,也就是煙花騰升之地,車子很快橫陳在玉石階梯前面,車門打開,湧出一大批荷槍實彈的警員,他們訓練有素地封鎖了全場。
其中一輛車子鑽出一名年過四十的獨眼警察,鷹勾鼻、招風大耳,眼裏閃爍精明之色,一雙手上青筋也盤蛇一般凸起,他無視跟車的白衣小子好奇,手指點了七八個警員,動作利索的直奔別墅裏面,臉上帶着凝重之意。
白衣小子輕輕嗅了一下空氣,淡淡的血腥氣息湧入鼻子,他神情猶豫了一下,最終解開安全帶向別墅走進去。
「嗖!」
在白衣小子跟在獨眼警察身後晃悠悠進去後,一輛吉普車也轟然駛至,橫在警戒線的前面,隨後車裏跳下三個年輕女子。
全都是一襲筆挺警服,充滿着青春和幹練氣息。
四周警員見狀微微挺直身軀,對着最前端的女子齊齊喊道:
「龍隊!」
被稱呼為龍隊的制服女子身材高挑,雙峰飽滿,長相也是無瑕疵的精緻,標準的瓜子臉,微挺的瑤鼻,精巧的小嘴,膚色晶瑩如玉,面部線條如同刀削一般鮮明,烏黑秀髮高高束起,被警帽恰到好處藏匿,配上犀利的眸子,自有一股說不出的英氣。
面對十多名警員的恭敬問候,她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微微點頭就帶着兩名女伴前行,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宛如密集的鼓點,得得得的敲擊着人心,很快,她就站在別墅的奢華飯廳,無視現場忙碌的警員和環境,目光直接鎖定她最想關注的地方。
視野中,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靠坐在椅子上,胸前、腹部、大腿一片血紅,生機熄滅,看得出是慢慢失血致死。
死者腳邊還有一個錢包,只是裏面不見現金,手上戒指,脖子,鏈子也都不見影子,只留淡淡痕跡。
冷艷女子柳眉微豎:「劫殺?」
「龍隊!」
現場忙碌的警察很快見到冷艷女子三人,每個人下意識地停滯手中動作,恭恭敬敬向她喊了一聲龍隊,彰顯出冷艷女子在警隊絕對地位,唯有那個身穿白衣的年輕小子無視她到來,背負雙手盯着現場查看,目光若有所思,宛如一個微服私訪的領導。
「子軒,子軒、、、」
帶隊的獨眼警員伸手扯了他一下衣衫,還連連使了幾個眼色,顯然要他跟冷艷女子打個招呼,白衣小子卻沒有絲毫理會,一言不發盯視着面前的屍體,獨眼警員的臉上掠過一抹無奈,山里來的孩子就是沒見過世面,見到死人嚇得跟石頭一樣呆滯。
真不該情急之下把他也帶來現場!
這小子什麼人?
在獨眼警員對年輕小子恨鐵不成鋼的時候,冷艷女子眼裏也閃過一絲詫異: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心裏有着不小的疑問,但見到四周警員對白衣小子沒多大反應,一時摸不清對方來歷的她,也就沒有浪費太多的精力,把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來:
「這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冷眼女子再度喝問,四十多歲的獨眼警員走到她身邊,揚起一抹燦爛笑意開口:
「龍隊,京城進修回來了?一路辛苦了!也不休息休息,回來就忙碌案子!」
他嘆息一聲:「不愧是人民衛士啊!」
「七叔,別說這些廢話了!」
冷艷女子一挺自己的胸膛:「犯罪不止,我哪有心情休息?把現場情況給我說一下吧!」她一語雙關地冷哼:「讓我看一看,究竟是何方神聖在我地盤作案,哼,真是吃豹子膽了,敢給我龍秋徽難堪!」她還左手一揮,讓兩名女伴加入團隊做事。
隨後,她的目光又落在走去大廳環視四周裝飾的白衣小子身上,後者依然無視她的存在,也像是沒聽到他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