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姜蕊兒的確有點小聰明。
她父親似乎早做慣這種倒打一耙的事,他說道:「不錯,我身上的錢是秦桂英同志借給我的,總不能剛借就還,這還算什麼親戚?」
「狗屁的親戚!」秦桂英被氣笑了,「一家子壞種,那你倒是說說,我借了你多少錢?」
姜父拿到錢與姜老頭分了,當時一把票子,兩人胡亂抓,都瞞着對方。
各懷鬼胎,誰說也不說准數。
所以秦桂英一問出來,姜蕊兒的父親沒了聲音。
警察哪裏看不出有人說謊,「錢在你們身上,我們會搜,你們私闖民宅的事怎麼說?
這門一看就是強力破開的,我想這附近應該也有看到,說假話,偽造,罪加一等!」
很顯然,他在處理這種糾紛上很有經驗。
這麼一嚇,姜老頭把身上的錢摸了出來,「這錢是我兒子給我的。」
關鍵時刻,他把兒子推出去擋災了。
姜蕊兒的父親沒想到老頭子會擺他一道,「爹,明明是你找到給我的,你年紀大了,是不是記性不好?」
他這話也是提醒老頭,他年紀大了,養家還得他這個兒子來。
姜老頭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但他不想坐牢,「逆子,老子身體硬朗着,還沒到糊塗的時候!還不趕快把錢拿出來。」
不是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自認自己態度良好。
在警察的注視下,姜蕊兒的父親只能把錢掏了出來。
其實秦桂英買了房,身邊也沒多少錢。
這些錢是昨天的營業額,昨天姜家人找上門,她與時淳說了家裏的情況,時淳給她出了主意,讓她把錢放在家裏。
這只是一個後手,姜蕊兒一家子不打她的主意還好,要是動了不該有的念頭,那也是他們活該!
這時姜蕊兒還想說借,誰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她說什麼是什麼?
孫為軍也阻止她再為姜家人說話。
把錢放在一起,加起來有八百多。
秦桂英可是知道,昨天放在家裏有一千二,所以這姜家父子這時還在耍心眼子。
「我丟了一千兩百塊錢,這筆錢是店裏的,並不是我自己的,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
姜家父子身體一怔,知道糊弄不過去,又各自從身上掏了錢出來。
看到他們掏錢的地方,予姝覺得不愧是父子,藏錢的地方都讓人不敢直視。
點錢的事交給警察同志了,秦桂英拿了個膠袋子裝錢。
姜蕊兒覺得自己長這麼大,臉面都在一天丟光了。
早知道,她就不炫耀,偷偷結婚了。
可惜,千金難買。
姜玲妍這時也算出了家裏的損失。
這對父子在她的床上,還有秦桂英的床上都躺過,他們睡過的草蓆,用過的薄被,都不能要了。
還有吃的,損壞的,她算了兩百八十幾塊。
並把那些這對父子用過的東西全卷了起來,「總數造成了兩百八的損失,這還是折舊後的價格,之後我們還要買新的,東西你們要就帶走,不要我們當垃圾扔了。」
姜老太一聽說又要賠錢,警察在,也堵不住她那張臭嘴。
「小賤人,跟你媽一樣的爛貨,訛錢都訛到我們頭上了」
總之什麼話難聽,她就罵什麼,一聽就知道她品行有多差。
姜玲妍無視了她,把清單給了警察看,「我真沒多報,同志你看。」
警察接過看了後,認為很合理,還覺得她厚道,「是得讓他們賠。」
說着他手一揮,「先把人帶回去,相關人員一起去錄筆錄。」
姜蕊兒的父母跟爺奶知道賠錢是板上釘釘的事,把姜玲妍收拾出來的東西也拿走了。
兩張九成新的草蓆,兩床七成新的薄被,一台被剪了插線的台式風扇,還有被砸了的收音機,故意弄壞的縫紉機,被磕了的搪瓷缸,臉盆,碎得只剩下殼的暖水瓶。
還是予姝提醒姜玲妍,才發現暖水瓶內膽讓人打碎了。
第333章 一家子壞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