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襄王四十五年的春天,在外漂泊許久的秦公子子楚終於回到了秦國。
這意味着秦國國內如今的形勢從「一家獨大」變成了「平分秋色」,公子傒、公子子楚兩個人開始了新一輪的爭奪。
也正是在子楚回到秦國的時候,昭襄王的身體開始有了「緩慢的好轉」。
他接見了楚國、齊國、趙國的使臣,並且展現出來了健康的風貌。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能夠猜測出來了,嬴稷在搞什麼。
諸國的國君並不是笨蛋。
公子子楚回到秦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拜訪如今的「右相」陳昭,並且向他帶來了遠在趙國的陳安、陳鱸的問候。
陳昭沒有見公子子楚,推脫稱自己的身體不適,反而是讓司寇陳肅見的公子子楚。
昭襄王四十五年的這個春天一切都好像再次回到了正規一樣,天下間的形勢開始緩慢的繼續推動,像是調皮的孩子之前用手指按住了玩具車的齒輪,而如今他鬆開了那隻手。
於是,車輪繼續緩緩的行駛,朝着前方而去。
昭襄王四十五年的秋天,之前從秦國逃亡他國的「范雎」在他國病逝了,他擔任國相的時間並不算很長,因為接納他的國家也害怕得罪嬴稷,所以只是短暫的任用了他之後,就再次免去了他的位置。
而這個歷史車輪中的范雎則是在疲憊與猜忌中死去了。
他的軌跡和原本歷史中他的軌跡大一看好像很類似,畢竟都是在國君的懷疑下去辭去官職,之後逃亡到了他國,最後抑鬱不得志而終。
如今的他也是這般。
但若是仔細看去,歷史卻已然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他沒有在秦國為相多年,更沒有害的白起慘死,當然,也沒有害的秦國再次龜縮到函谷關內。
這些許看似細微的變化全都是歷史的「改變」。
昭襄王四十五年依舊是平淡的而又緩慢的過去了,唯有遠在邯鄲城的陳鱸給自己的弟子公子子楚去了一封信,告訴子楚,他的嫡長子出生了。
其實應當說是「長子」,但這個長子出生了之後就意味着他是「嫡長子」了,因為子楚已然下定了決心。
他並不是喜愛趙姬,更不是喜愛這個還沒有展露出來智慧的「孩子」。
而是子楚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的未來也受到「楚系」的干涉,在回到秦國的這一段時間內,他雖然得到了楚系以及呂不韋的幫助,但楚系對他的干涉同樣很多。
或許是懷疑他受到陳氏的影響太多,所以楚系的那些臣子一直在給子楚灌輸着陳氏的「壞話」,似乎覺着只要他們一直堅持的說陳氏的懷疑,子楚就會被其影響一樣。
這着實可笑。
昭襄王四十六年,子楚給遠在邯鄲城的陳鱸寄去了一封信,告訴自己的老師自己為長子取名為「政」,政通人和的政,朝政的政,他希望這個孩子能夠有這方面的天賦。
而在信件的最後,他還詢問了陳鱸的意見,詢問陳鱸這個名字是否合適。
而陳鱸並不想過多的干涉自己弟子的生活,於是便沒有提出什麼意見。
嬴政的名字,便這般的確定下來了。
昭襄王四十六年的年尾,韓王再一次的上書,希望能夠像侍邦周一樣侍奉秦國,秦王照舊沒有回覆。
這個時候的嬴稷其實已經生出了野心。
他想要一統六國,他不想接受任何國家的的「投降」,因為他不想保留任何的「王室」,整個天下應當只有秦國一個國家才對,其他的國家都應該被伐山破廟!
天下唯有大秦!
這個想法在嬴稷的心中不斷的升騰,他開始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一直身為大秦「前進障礙」的韓趙魏三個國家。
大秦想要一統,最重要的是將這三個身為「屏障」的國家給覆滅。
但如何覆滅才能夠不消耗巨大的國力,且不讓其他的國家心生警惕呢?
這是一個問題。
嬴稷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於是將這個「麻煩」的事情交給了自己的兒子以及兩個孫子。
他想通過這件事
第二十七章:「前兆」【二更,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