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和張儀得到消息的時候還有些震驚,自己竟然剛才來到秦國求見國君,國君便宣召他們二人了?
這是何等的榮幸。
而等到身邊的人為他們解釋了事情的原委後,兩人的眼睛中帶着些許唏噓之色。
「陳君當真是心胸寬廣之人也,竟能為我等二人引薦?」
張儀臉上帶着些許不可思議之色:「儀本以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不曾想到世上有此真人。」
他回過頭,看向身旁的蘇秦道:「師兄,你我二人是否要拜見一下陳君?」
蘇秦猶豫片刻後才說道:「按照禮節,你我自然是要前去拜訪的,待到得國君召見後,便去拜訪陳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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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樸的咸陽宮佇立在咸陽城中,蘇秦、張儀二人此時尚且未曾周遊列國尋找自己的機會,但他們看到這幾乎憑空而起的咸陽宮時,不由得發出了讚嘆。
「偉哉!這便是咸陽宮麼?」
一旁的侍者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在前方引路,兩人像是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一樣,一邊左右看着一邊往前走着、
此時的章台宮中,嬴駟正聽着身旁的內侍一點點匯報着關於蘇秦、張儀二人的事情。
當聽完了張儀與蘇秦二人的生平時,他不由得有些詫異:「此二人並未看出什麼雄偉之才,如何老師會推舉他們二人呢?」
他有些猶豫,並不是不信任陳野,而是不信任蘇秦、張儀。
等到聽聞蘇秦、張儀二人在宮殿外的表現時,就有些更加不信任了。
於是,當兩人來到大殿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面容微微嚴峻、坐在那裏顯得更加雄偉霸道的嬴駟。
「小民張儀、蘇秦,參見國君。」
嬴駟雖然心裏對兩人有所懷疑,但臉上的面容沒有一絲一毫的顯現,只是裝作驚訝的說道:「二位先生竟然來的如此之快?真是令寡人驚嘆!」
他十分熱情的說道:「老師曾為二位先生引薦,說二位先生有當世大才,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蘇秦、張儀二人對視一眼,而後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了那一抹升騰着的野心。
兩個人誰會覺着自己比對方差呢?
張儀首先開口道:「啟稟君上,張儀研究縱橫之道,可以口舌之利,為君上輕而易舉獲得天下之城池也。」
蘇秦微微一笑,同樣不甘示弱:「蘇秦可合縱天下諸國,令秦國的勢力繼續膨脹而不需被諸國忌憚,甚至可令諸國紛爭不斷,而秦國於其中暗自圖強也。」
嬴駟微微挑眉:「二位先生竟都是有口舌之才耶?」
他有些壞心眼的說道:「只是不知二位先生誰的口舌更利乎?」
蘇秦、張儀既然同一時間來了,自然知道國君一定會有此一問,當即張儀看向嬴駟,微微拱手:「啟稟君上,張儀所長為離間、連橫之術,願為君上取巴蜀之地、而合縱戎狄,以使秦國多出縱橫天下之善戰騎兵。」
蘇秦則是開口道:「蘇秦所長,為拉攏、合縱之術,願為君上謀趙、齊、燕、楚四國之盟友,而伐魏、韓、衛、宋等地,而以使秦國有展望東出之勢!」
嬴駟並不覺着這兩人在說大話,畢竟就算說大話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只是笑着說道:「二位先生之才,竟是互補而成耶?此乃天之大幸也。」
「只是如何實現二位所說?」
張儀當先回答道:「君上,趙魏二國本就不睦,多年前分晉之時,趙國更是多佔據了許多的土地,如今魏國強盛,身邊且有小人得勢,若以重金誘之,使魏趙而相互攻伐,豈不是妙哉?」
「且巴蜀之地如今盤踞蠻夷,但蠻夷心中豈會沒有對大國之嚮往?」
「戎狄與巴蜀之間的關係乃是族仇,若有戎狄之人攻伐巴蜀,巴蜀無法堅持的情況下,秦國伸出了援手,豈不是能夠佔據大義之名?」
「且巴國與蜀國之間的關係同樣不是很好,稍加離間,便可使三地混戰。」
「屆時秦國仁義的名聲更是傳揚,天下之人更為讚嘆秦國。」
此時的張儀比歷史中的張儀更加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