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旦這烏鴉嘴!這次回去之後我一定抽他丫的!」花邪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子虛影,恨恨開口。
不久前上山的時候,方旦對吊車尾的三人說了一句無心之言,「你們還是跟緊點吧,可別落單了,被那鬼東西撿個大便宜。」
就這麼一句玩笑話,還真就被方旦說中了。
眼前這道女子虛影,是辟凡境的修為!
三人當中,境界最高的也不過是吞靈境的花邪,還是個不主攻伐、善於遁逃的吞靈境。
再有就是一個啟魂境巔峰的白孤,和一個毫無修為的白小小。
就這樣的三人,想正面與辟凡境的女子虛影對抗,說是以卵擊石,都算是抬舉三人了。
所以此時三人心中都是同一個想法。
跑!
花邪不再猶豫,當場腳底抹油,抓起白孤和白小小後脖頸的衣領,身形化作一道清風,頓時消失在原地。
花邪雖然只是吞靈境,但論逃命速度,一般的辟凡境還真不一定能追得上他。
而且是在花邪先行動身,爆發出極快速度的前提下。
更別說是在生死關頭時,花邪能更快。
所以很快,三人就與女子虛影拉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而且這個距離,還在不斷被拉大。
花邪的殺力可能很一般,甚至連最為普通的吞靈境都不如。
但速度,花邪幾乎可以算是吞靈境之中的王。至少在山水坊中,花邪的速度,冠絕同境之人,不少辟凡境也追不上他。
因為是沖向山腳,所以是逆着風雪趕路,獵獵寒風糅雜着大片雪花打在臉上,讓人很不舒服。
白孤倒是不介意這樣,還被當做雞崽兒一樣被人拎着跑。
逃命嘛,不寒磣。
只是他輕輕扯了扯花邪的衣袖,「花大哥,我妹妹還小,悠着點,別弄傷她了。」
花邪現在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了,身後就是一位辟凡境的追殺,稍有不慎,三個人都得死在這裏。都這個節骨眼兒了,這小子還有心情提要求?
但花邪也懶得開口。
與其跟這小子爭論,還不如省點力氣,加快些速度呢。
只不過白孤依舊不依不饒,「多照看點我妹妹,別讓她不那麼舒服,不然我指不定會搗鼓出什麼么蛾子出來。」
「你在威脅我?」花邪眼裏有些驚訝。
「你可以試試看。」
花邪滿不在意地哼了一聲,「我丟下你們兩個小傢伙,活命完全沒問題。反正你們死了,老王頂多就是說我兩句。被一個辟凡境追殺,死了你們兩個弱雞,很正常。」
白孤語氣不咸不淡,「丟下我們,你只會死得更快。」
花邪忍不住嗤笑一聲,以為是白孤被身後辟凡境的女子虛影嚇到,失心瘋了,懶得理會他。
白孤也沒再開口,只是從須彌珠里取出燭照,一劍朝身後劈去。
一道極其微弱的劍光飛出,只是劍光還在半空中,就遠遠被女子虛影辟凡境的氣息碾散。
「你瘋了是吧?」花邪被白孤的舉動嚇到了,連忙揪緊白孤的衣領,腳下動作又連忙緊了幾分,速度再次暴漲了一大截。
挑釁那鬼玩意兒,不要命了是吧?
你想死可以直接說,但別拉老子下水啊!
老子還想多活兩年呢!
果不其然,雖然白孤的一劍連女子虛影的周身百米都沒有碰到,但還是成功引起了女子虛影的注意,鎖定了早已失去蹤影的三人的位置。
一道血色綢緞勢若奔雷,直直抽向三人。
或者說,是三人中間的花邪。
女子虛影雖然是靈體一類,但好歹也是一位辟凡境,還是有些靈智在身。
它也看出了這三隻小螻蟻之中,也就中間這個稍微有點看頭。只要將中間這個打廢,那這三隻小螻蟻就是瓮中之鱉,任它宰割了。
花邪不得不再一次拔高速度,堪堪躲過了血色綢緞的抽打,但也被血色綢緞摔打在地的餘威波及,踉蹌了兩步之後,又連忙重新調整好身形,又一次躥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