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有些話,該問就問,不該問的,貧道勸你最好別問!這對彼此都好,尤其是你自己!」邱自在目光已經漸漸陰沉下來,因為心裏的不安愈發強烈了。
「我還是那句話,我有權利知道這些。」白孤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畏懼。
「對,你是有權利,但你沒資格!」邱自在一拍桌子,目光如電般直擊白孤,指着白孤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有那個實力麼?就你現在啟魂境的修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那三兩重的賤骨頭擔得起這背後的真相嗎?貧道都不敢說受得住,更何況你這小子?省省吧,有這個心,還不如抓緊點去修行個幾十幾百年,熬到中三境之上,再來談論這些吧!」
白孤臉色一白,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擔得起這真相,但我只知道,我需要擔起一個作為兄長的職責。我好歹也是個男人,連這點擔當都沒有,我還活着幹嘛?你受不受得住那是你的事情,我擔不擔得起,你說了也不算。」
果然是這個!
邱自在心頭一緊,連忙以心聲呼叫外援,卻發現整個包廂,或者說整個就餐區,已經被一層薄膜所包裹,裏面出不去,外面進不來。
就連自己的一道靈力意念都無法撞開!
這是什麼鬼!
然後邱自在就看見白孤的臉色突然蒼白如紙,兩頰卻湧起不自然的潮紅,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萎靡不振,還能坐在椅子上只是靠着一口氣撐着罷了。
邱自在臉色變得古怪,心裏頭升起一個連自己都覺得荒謬的想法,「小白孤,你做了什麼?」
白孤努力地咽下嘴裏的腥甜,虛弱地開口道:「無人能知,無人能害!」
然後白孤眉心處的赤紅印記亮起赤紅光芒,一顆赤紅珠子便滴溜溜地懸停在白孤頭頂,緩緩地旋轉着。
邱自在臉色大變,心裏的驚駭不亞於當年偷偷跑到後山,偷聽到的那個秘密!
這是
「積光屏障!你怎麼會用的?!」
白孤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先前睡了一覺,醒來莫名其妙就會了。但現在修為太低了,堅持不了多久。」
邱自在見白孤連這東西都搬出來了,也只好無奈地擺了擺手,「把這玩意兒撤了吧,貧道不會跑的,你就別再浪費力氣了。」
但白孤置若罔聞,只是緊緊地盯着邱自在,沒有絲毫想動彈的想法。
邱自在扯了扯嘴角,「不得不承認,你這個結界確實厲害,連貧道都拿它沒辦法。但你覺得以你的修為,能困住貧道多久?或者說,在這個結界裏,你能堅持貧道幾下?剛剛貧道只是一道意念,就把你搞成這副鬼樣子。你覺得再來一次,你是還能坐着,還是直接趴地上呢?到時候,你這個結界,還能困住貧道嗎?還有,桌子上的酒菜貧道還沒吃夠呢,怎麼可能會提前跑路?」
白孤思考了一陣,最後嘆了口氣,收起了赤紅珠子。
邱自在說的確實不錯,以他現在的修為,頂多只能再堅持半盞茶時間,自己就力竭了。再者,邱自在真想出去,對自己或是結界來一下,自己都是受不了的。
剛剛邱自在的意念只是不小心撞到結界,自己就氣血翻湧,差點吐出血來。所能堅持結界的時間也銳減了一大半,從一炷香變成了半盞茶,連坐在椅子上都很勉強。
邱自在能有千百種方法大搖大擺地離開,但自己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想做些什麼卻無能為力。
修為差距如此,也確實沒什麼再堅持下去的意義,白費力氣罷了。
還不如省點力氣說話,還能多反駁這神棍幾句。
「我想問的是」
「先打住!」邱自在抬手打斷白孤的話頭,見白孤的眼神有異,他連忙開口解釋,「當然了,別誤會,貧道只是想在你犯糊塗之前,再提醒你一次。有些事情一旦惹火上身,不是每次都有一盆水能及時澆滅的,不把你燒成灰燼,這把火是不會熄滅的。你聽懂了嗎,小白孤?」
白孤雙手緊緊地攥着,指節發白,嘴唇發白,臉色也是發白,但一雙眼睛卻是十分明亮,「我不是笨蛋,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你這兩次能來救我,我很感謝你,但這不代表說
115、撞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