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小好了?!」鵬哥突然大叫起來。
老劉頭掃了鵬哥一眼,沒出息!
隨即他看向白孤,目光死死地停留在白孤額頭上的赤紅印記。他沉聲道:「小白,小小的傷和暗疾,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治好的?」
白孤指了指額頭,「我去了一趟故雪峰,求山上那位徐爺出手幫忙。上次也是他幫忙,我才能找到紫參。然後他就給了我一顆珠子,讓我帶去治療小小。徐爺人很好的,他不僅順手治好了我體內的內傷,還給我體內留下了很多的靈力,給我打下了修行的基礎!」
老劉頭冷笑了一聲,「你跟他,做了什麼交易?」
鵬哥此時也緊張起來,「是啊小白,人家肯定不會做虧本買賣,你快說出來,要是對你不利,說不定還來得及。」
白孤一頭霧水,但也實話實說了,「徐爺說將來如果他有所託,是非對錯我都得擔着。還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約定,請務必記得。今時因,來日果,雖然這筆交易對我來說不公平,但我不得不接受。」
老劉頭恨鐵不成鋼地指着白孤道:「這你也敢答應?」
鵬哥也是一臉着急,「哎呦,小白,你怎麼不問問情況就胡亂應下了!你這是稀里糊塗地被人拐去賣了,還樂滋滋幫人數錢呢!」
白孤一臉倔強,「小小暗疾爆發,性命垂危,只能靠着吳老的醫術吊着半條命,躺在病床上不知死活。你們是沒看到那個場景,小小躺在床上臉白得比街上的雪都要白,嘴唇更是連一絲血色都沒有。離着好幾步,我都能感受到從小小身上傳來的寒意,她雙手手背更是結了一層薄薄的霜!我是她哥!我心疼她!我看見她那個樣子我心都快要碎了!我沒辦法當做看不見,我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小小痛苦的樣子!我知道她疼,她難受,但我真的沒辦法去幫她分擔些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什麼都做不了。吳老說需要找到望海石才能治好小小,但他們兩個人都各自有原因去不了最近的黑羊山,就連鼓樓山也一樣。江先生說霜月樓能有很大把握治好小小,但只能帶小小一個人去,這我能放心嗎?況且劉爺爺您和江先生都說了路途遙遠,這一去以後都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再見面,這怎麼可以!」
白孤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繼續說:「那我能怎麼辦?望海石沒着落,霜月樓不能去,劉爺爺您也沒辦法,能想到的招兒都用了,但沒一條行得通。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去找徐爺我其實是不抱希望的,我都做好被徐爺丟下山的心理準備了。可徐爺答應出手了,而且說要不是無法下山,他可以施展出更多的手段。小小的身體禁不住顛簸,我就只好讓徐爺抑制住小小的暗疾就行。其實這樣我就很滿足了,徐爺肯出手,無論成功與否,我都會感激他。至於徐爺與你們所說的那個交易,我無所謂。」
白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小要是因為我不去做些什麼而死了,我不會安心的。哪怕徐爺的這個交易是要我的命,我也不會後悔。能用我的命換小小,值了。」
老劉頭臉色陰沉,「你就真怎麼覺得?」
鵬哥拼命地在旁邊給白孤使眼色,還用腿踢着白孤,示意他不用亂開口。
可白孤此時哪裏聽得進去?
「難道真要我眼睜睜看着小小就那麼躺在病床上嗎?我做不到!」
「小小在長洲藥館裏,有什麼事自有吳老頭料理,犯不着你來操這個心!況且,你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了嗎?」老劉頭恨恨道。
白孤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白孤腦海里記起了老劉頭曾經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那是在阿月吐血,請來老劉頭為阿月查脈之後的事情。
老劉頭曾湊到白孤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實在不行,就放棄小小吧,賣了、丟了都行,總不能讓一個外家子把自己拖累死吧?」
當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白孤的臉瞬間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劉頭。
白孤不相信一直在伶仃巷裏無私為人治病,被人稱作一句老先生的老劉頭,會說出這種話。更是在現在,小小暗疾未愈,走過一趟鬼門關的時候,再次提起這件事。
白孤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劉頭,「劉爺爺,這種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