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誰能想到外表這麼邋遢的酒鬼,會有這麼一個好聽的名字,而且意境極美!
林羨魚。
白孤在心裏默念了一遍,又問道:「師傅,你是不是那種大家族,大宗門裏的人啊?不然怎麼會這麼厲害?」
酒鬼雙眼虛眯了一下,仰頭喝了口酒後,才幽幽地說道:「出身,很重要?」
白孤並沒有發現酒鬼的表情有些微妙,只是想了想,然後自顧自地說道:「說重要吧也重要,畢竟說出去好聽些,在外行走至少能有些保障。當然了,在仇家地盤除外。而且在大家族,大宗門裏肯定就能有那些丹藥什麼的,可以加快修行速度,這也算是一個好處。」
「還有呢?」
「頂着個好聽些的名頭,如果自己行事稍微有所偏差,就會令人詬病,條條框框太多了。還有一個就是,自身沒點成就,很容易淪為自家勢力的附庸。我想很多人外出歷練,就是想做出一番成就,不想讓人叫做某某家族,某某宗門的誰誰誰。而是想讓人先想起這個人,才會去關注這個人背後的勢力。會由衷地說出一句,某某家族,某某宗門出了誰誰誰,真是有幸,甚至能稱得上一聲中興之人。」
酒鬼點了點頭,「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還不錯。」
白孤嘿嘿一笑,尷尬地撓了撓頭,「沒有,這些是以前去蟻堂聽唐先生說書,聽來的一些雜談。」
酒鬼也沒在意,「不管是誰說的,能記住就行。剛剛那些話其實說得很對,尤其是那句自身沒點成就,很容易淪為自家勢力的附庸。小白,你記住了,自身的努力永遠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什麼家族庇護,宗門餘蔭,全都是外物,自身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靠外物,靠別人堆積出來的一切,終究是空中樓閣。」
白孤點了點頭。
「好,現在我來教你啟靈術,免得我這個師傅當得不稱職。」
白孤忍住笑,拿出那枚小竹簡,然後心念一動,一絲靈力灌入小竹簡,後者頓時光芒一閃,映照出一篇術法。
酒鬼嘴角扯了扯,「你不是說你不會運轉靈力嗎?」
「我沒說過啊,」白孤一臉無辜,「我只是讓你猜啊,是你自己認為我不會的。」
好小子!
誆我是吧?
酒鬼伸出一隻手,輕輕按在白孤的天靈蓋上,「你自己先運轉一周靈力,我看看有什麼不妥的。要儘可能多流轉經過經脈,越多越好。走靈這一步很重要,走好了對你以後大有好處。」
白孤有些不解,但還是閉上眼睛,開始凝聚注意力於體內。
白孤體內那團氤氳磅礴的靈力似乎有清風拂過,微微搖動了一下。隨即就有一絲極細微的靈力飄忽而起,這絲細微的靈力於那團氤氳磅礴的靈力,就像是從汪洋大海上升起的一絲水蒸氣,細微到可有可無的地步。
但這已經是白孤所能運轉的靈力極限了。
這絲靈力剛一脫離靈力團,就開始晃晃蕩盪,四處飄搖。白孤竭力凝聚注意力,才勉強押着這絲靈力鑽進了最近的一條經脈。
如果說經脈四通八達就像是大城裏的無人大道,那麼這一絲靈力就是一個年幼無知的孩童,對什麼都好奇,都想去看一眼,橫衝直撞,四處亂竄。
白孤拼命地凝聚精神,想要將這絲靈力馴化,押回正途,以至於整張臉都在用力,五官都快要擠在一起。
酒鬼見狀,也沒有一點想出手幫忙的想法,只是微笑着看着白孤努力的樣子。
也不是他完全不想幫,而是幫不了。
一來,馴化靈力,煉化經脈如同澆鑄模具。白孤現在未曾建立起自己的丹田與經脈框架,自己若是此時強行出手幫他馴化靈力,那白孤體內的經脈將會不服白孤一人的煉化,往後的修煉,酒鬼必須到場輔助。這對於白孤自身來說,是一種長久的危害,同時也是對雙方修行的耽誤。
這第二嘛,說起來白孤這小子還真倒霉,身上竟然被人下了三層印記。印記如同一層隔膜,阻斷了外界的人為靈力進入白孤體內,以防止別人以術法控制白孤體內靈力,或是對其施展一些詛咒靈契。這三層印記有好有壞,好的是,
72、走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