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所的辦公室里,那名傷者坐在椅子上,命人抓走吳北的年人關切地看着他:「小剛,你沒事吧?」
名叫小剛的年輕人一臉的不耐煩:「我說了沒事!」
年人道:「哼!敢刺我劉飛豹的兒子,我絕不能輕饒他們!」
年輕人猶豫了一下,說:「救護車上的那個人,是他救了我的命。本來我已經失血休克,有可能死掉。」
年人道:「救你等於救他自己,你不用感激。」
年輕人皺眉:「你的腦子是吃飯用的?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年人立刻陪着笑臉問:「小剛,那你是什麼意思?讓爸爸找人先教訓他一頓?」
年輕人一陣無語,道:「我是說,他的醫術真的很厲害。剛才我問過急救醫生了,他們說我當時的情況非常危險,除非在手術室門口被捅,當場進行搶救,否則必死無疑。」
年人畢竟還是有點腦子的,他愣了一會,道:「你是說,這個人的醫術比醫生還厲害?」
年輕人:「爸,你去問問他的來歷,對人家客氣一點。」
年人道:「好好,我馬上訊問他。」
吳北幾個人的對面,大咧咧地坐着一群人,為首的是個光頭,四十出頭,面相很兇,他嘴裏咬着牙籤,不懷好意地打量着吳北幾個。
吳北一抬頭,他道:「小子,過來。」
吳北:「你在叫我?」
光頭道:「叫你,過來!」
吳北走過去,那光頭道:「站着跟我說話?坐下!」
吳北就坐在他對面,笑道:「大哥,在裏面幾天了?」
他可是在監獄裏待過兩年,三教九流,什麼樣式的人都遇到過,當然知道怎麼和面前這種人打交道。
光頭見他一點不怵自己,道:「兄弟犯了什麼事?」
吳北笑嘻嘻地道:「不小心捅了人,不過人沒死,救過來了。」
光頭頓時對他多了幾分客氣,畢竟敢捅人的都是狠角色,道:「那兄弟得小心了,這一片歸劉飛豹管,他綽號活閻王,下手特別黑。」
吳北:「沒關係,想當年我在龍湖監獄,什麼樣的狠人沒見過。」
光頭頓時對他肅然起敬:「您來在龍湖待過?」
吳北:「在裏面住了兩年。」
光頭眨眨眼,問:「那您知道裏面有位彪爺嗎?」
吳北想了想,道:「你說的是臭彪吧?還特麼彪爺,他就是一個放高利貸的錢串子。當年我剛到監獄,打過他一頓。我沒記錯的話,他今年也該放出來了。」
光頭笑了:「哦?您還教訓過彪爺?巧了,我就認識他,要不我打電話問問?」
像這種監獄裏出來的人,一般都愛吹牛,光頭明顯不太相信。他居然摸出一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他頓時一臉諂媚,道:「彪爺,我遇到一位兄弟,他說在龍湖待過,認識您。」
電話,傳出一個較為尖銳的聲音:「認識我?誰啊?」
光頭不懷好意地將電話開了外音,吳北道:「臭彪,我是吳北。」
對面的人愣了一下,然後激動地道:「北哥?真是您啊?」
吳北:「你出來了?」
臭彪笑道:「上個月剛出來。北哥,小弟很想念你啊,你在哪裏,我馬上去找你!」
吳北:「在海城辦點事。」
臭彪立刻對光頭道:「五狗,北哥是我們龍湖最牛的人,你給我伺候好了!」
名五狗的光頭渾身一震,道:「是是,彪爺,您放心!」
吳北不耐煩和臭彪說話,講了幾句,就把電話丟回去。
禿頭五狗現在看吳北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帶着敬畏,他陪着笑說:「吳爺,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莫見怪。」
吳北道:「沒關係,同處一室就是兄弟。你叫五狗是吧?我打聽一下,剛才把我送進來的人,他們的頭子是誰?」
五狗道:「他們都是劉飛豹的人,外號活閻王。吳爺,您這麼有地位的人,不至於捅人吧?」
吳北一指角落裏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