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松年被餘歡摟住脖頸,嘴裏正嚼着幾顆紅彤彤的草莓,腮幫子鼓鼓的,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嘿嘿,好呀,歡哥。」
老余繞過茶几,看着這對嬉笑打鬧的堂兄弟,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嘆一聲:「你這都成家的人了,還嘻嘻哈哈,真是一點都不穩重。」
話音落下。
余松年知道叔叔不是在說他,滿臉笑容,只顧着吃草莓。
「男人至死是少年!」餘歡的話語擲地有聲,手臂一勾,便拉着余松年邁開了步子。
老余先是啞然失笑,繼而略一沉吟,只覺這話竟別有一番韻味
餘歡在次臥門前鬆開了余松年的脖頸,推開門扉後,卻並未瞧見移動掛衣架。
林有容已將洗衣機里的衣服晾曬完畢,或許移到了主臥的陽台上去了?
應該是這樣。
丈母娘明天說不準還要過來投餵閨女兼午睡,若是剛洗完的衣服,在臥室里掛得太多,濕氣便會很重。
更何況,這又是個陰沉沉的雨天。
餘歡心念一轉,伸手撫上露台防盜門的把手,回頭對老余說道:「老房子格局還是有點差強人意,去露台還要經過次臥。」
老余微微一笑,目光在次臥里悠悠地掃視了一圈,說道:「這已經挺不錯了,有個露台能活動活動就很好,城裏的套間不比鄉下。你們平日裏也就兩個人住。」
「這倒是。」餘歡微微頷首。
露台門開啟的那一剎那,一股濕冷的寒風如潮水般湧來,室內的暖意頓時被衝散了些許。
然而,對於這三個大老爺們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餘歡一馬當先,微微眯起雙眸,迎着寒風踏上了露台的地面。
濕冷的感覺順着他的褲腳往上蔓延,但他依舊邁着沉穩的步伐,踱步至陽光棚下,目光拂過那些綠植。
茶花枝葉在寒風中輕輕搖曳,這種比較耐寒的品種,依舊滿是蓬勃生機,花團錦簇。
見到盆栽俱都安然無恙,情況尚好,他轉過身來,目光落在正給老余遞煙的余松年身上,嘴角漾起一抹微笑:「松年,你跟倩倩兩個人,什麼時候能修成正果啊?」
余松年將煙盒揣進兜里,掏出防風打火機,先給老余把煙點上。
提及此事,他那憨厚的笑容便在臉上綻放開來,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歡哥,我媽一個勁地催我們訂婚呢,我也想快點。不過倩倩說,還想再相處一段時間。」
老余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輕拍了拍余松年的肩膀。
一邊吐出隨風飄散的煙霧,一邊緩緩說道:「松年,你和倩倩可是青梅竹馬,這是很難得的緣分。有這麼深厚的感情基礎,又是一個村裏的人,她想多相處一段時間再結婚,你就尊重她的想法,這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嘛。」
餘歡在旁附和:「松年啊,雖說你們是一起長大的,但平日裏還是要多製造些小驚喜,讓倩倩能真切地感受到你的用心,懂吧?」
余松年撓撓頭,說道:「確實,這方面歡哥肯定很有發言權,我得多向你學學。」
他心想,如果歡哥不用心的話,又怎能追到這麼漂亮的大明星老婆?
「那是,總歸就是兩個字,用心!」餘歡微微揚起下巴,一臉自信。
對於林有容來說,最大的驚喜,或許就是時不時的為她整一首好歌吧?
餘歡心裏跟明鏡似的。
投其所好。
拿捏。
老余斜睨自家親兒子這一副嘚瑟的模樣,頓時忍不住抬手輕削了一下他的腦袋。
半開玩笑地說道:「你這臭小子,別太得意。那是有容給了你用心的機會,人家姑娘肯下嫁到咱們家,你可要好好珍惜,可不能在外面人五人六,辜負了人家。」
餘歡摸了摸被老余敲過的腦袋,聽了這話,只是嘻嘻笑着說:「那是肯定的啊。」
濕冷的寒風在露台上呼嘯着,三人的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略顯凌亂。
第一支煙很快燃燒殆盡,他們在露台上又站了一會,談論着村里那些或大或小的變化等家常話題。
餘歡看
344 這麼會忽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