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餘歡嘗試着模仿林有容的動作與神態,他微微揚了揚下巴,表情如出一轍的小傲嬌。
這東施效顰的模樣,動作出奇的誇張跟搞笑,看得林有容牙有點痒痒。
她想咬人。
忍不住側過身,伸手往他胳膊上一揪一擰。
餘歡左手把着方向盤,登時呲牙咧嘴甩了甩右臂:「你真是屬螃蟹的啊!動不動就掐我!」
「哼哼,我樂意!」林有容得意地收回手,下巴微揚,繼續端起她的手機屏幕,瀏覽企鵝空間的內容。
前方紅燈亮起,餘歡在數百米外就鬆開油門,讓車輛靠慣性慢慢滑行。
他趁着這個空隙,揉了揉被擰得有些酸痛的胳膊,打鬧過後聊正事說:「老婆,你跟你張師姐關係怎麼樣啊?既然都在景德鎮的話,要不要聯繫一下?」
「唔」
林有容卻未直接回答,轉而問道:
「你知道我爸媽現在住的地方,後面不遠就是湘省花鼓戲劇院吧?」
「這個我當然知道。」餘歡頷首,輕輕一點剎車,便將小奧迪穩穩停在了紅燈前。
林有容熄掉手機屏幕,抬起頭,微笑着說:
「早年李老師和張野師姐的父母,就住在旁邊的社區,不過她們現在都搬走了。張野師姐的父母,也曾在花鼓戲劇院做演出工作,她父親癌症去世之後,就把她母親接到了燕京定居。跟李老師一樣,我都已經有一年多沒見了。」
餘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李谷壹老本行是花鼓戲演員,曾在這劇院唱過十幾年的戲。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張野會成為她的乾女兒,原來張野的父母,跟李谷壹是一起演出的同事。
林有容歪着腦袋,想了想又補充說:「李老師和張野師姐的母親,還是一起學唱花鼓戲的同學。然後,我外婆以前也在劇院做管理工作,和她們的關係都非常好」
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只有我。
林有容這山路十八彎的話鋒,登時讓餘歡露出了些許懵逼的表情。
他不經意間瞥見紅燈變綠,連忙輕踩油門,跟隨已經開出小段距離的前車,軋過白色停止線。
雖然林有容說得有點繞,但餘歡頃刻就心領神會。
她作為一個被外公外婆帶大的孩子,指不定丁點大的時候,就跟李谷壹和張野相識,甚至都有可能被她們抱過。
仔細算來,雖然張野在名義上是林有容的師姐,但實際上,她與林有容的父母是一輩的。
餘歡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說:「你的意思是,雖然你們已經很久沒見面,最近聯繫也不多,但除了師門這層關係之外,你們還算是世交,有好幾代的交情?」
林有容點點頭:「對,就是這樣。」
餘歡略帶疑惑地問:「那你是怎麼知道她在景德鎮的?」
林有容晃了晃掌中的手機,淺笑着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有她的企鵝號啊!空間看到的!」
餘歡想到她這位張野師姐,可是毋庸置疑的民歌皇后。
幾乎不參加商業演出,也不在各種活動刷臉,為人就是兩個字——
低調。
他隨即笑說:「那伱可以約她吃頓飯啊。」
林有容稍作思考後說:「舟車勞頓,又餓又累,我們先去填飽肚子,回酒店再看看吧。」
她的話音中流露出一些猶豫。
餘歡微微頷首:「這個就看你自己的了。」
「嗯。」林有容輕輕應了一聲。
兩人閒聊了一會往事,餘歡溫聲詢問:「老婆,你是想在外面找個地方恰飯,還是打包帶回酒店?」
林有容考慮了一下,然後問道:「從撫州弄到酒店有多遠?」
餘歡笑着說:「兩個地方挺順路的,從撫州弄去酒店的話,應該也就幾公里的距離。」
聞言,林有容不假思索地說:「那就打包帶回酒店吃吧。」
「闊以。」
餘歡應聲。
他倏忽嘆了口氣: